水头村以北15里,费凌大营。
“咳、咳咳~”费凌躺在床榻上,不停的咳嗽,仿佛要将嗓子撕裂一般。从他那满脸的狰狞中,可以看出他此时有多么痛苦。
一旁的孙眸众将见到费凌这个样子,都暗自摇头,昔日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先是被马贼气的怒火攻心,后又加上征途劳累受了风寒,竟然一病不起。
“将军,您先喝两口茶吧。”孙眸脸上写满了担忧,将茶递到费凌身前。
费凌无力的摆摆手,再一阵剧烈的咳嗽后,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毫无生气的躺在那,嘴唇翁动,轻声道:“诸位,可讨论出什么结果?”
“这......”几人相视一眼,脸上神情都不是很好看。
一大早费凌就将他们唤来,让他们商讨出一个剿灭晋北流寇的方法,可这一上午茶水到是没少喝,办法却是一个没有。
“将军,末将觉得......在这么追下去可能会对我军更加不利,这伙流寇的首领我们至今还没有了解透彻,甚至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不过根据这些天他的这些作为,末将到是觉得他不像是个鼠目寸光之辈。”
“哦?”费凌浑浊的双眼闪过一抹神采,看着孙眸道:“你继续说。”
“是。”孙眸应了一声,似乎是得到了费凌的认可,说起话来底气足了几分。
“如果流寇首领是个鼠目寸光之辈,那他一定会据城而守,或是和我们谈些什么条件。反之、末将认为流寇会弃城再次逃窜,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追下去将毫无收获,不如事先分析出流寇的逃亡路线,然后进行堵截。”
费凌越听越觉得孙眸说的越有道理,整个人的心思都被他吸了过去,问道:“那你认为流寇接下来会往哪里逃?”
孙眸沉思片刻,方道:“末将以为,这流寇弃了山阴县后,会往东进。”
费凌咳嗽几声,稍微坐起些身子道:“这话怎么说?”
孙眸解释道:“北面是大同,有重兵把手,而再往北就是大漠,流寇不会自寻死路。往西是陕西,这些年同样遭遇鞑子劫掠,大户不是很多,没有辎重专靠劫掠补给的流寇不会选择这条路。往南、那里地势不是很好,不利于流寇的行动力。唯有往东,才是流寇唯一的出路,那里浑源灵丘等县比较富裕,正是劫掠的好对象。”
费凌非常赞许的点着头,可半响后神色又阴沉了下来,凝声道:“如果流寇真往东去,那可就坏事了,东面诸县与山阴一样,卫所官兵都被调往了前线,本将想要堵截,都无兵可用阿?”
“这......”孙眸也是一顿,他到是也没想到这个问题。
一旁其他几个将领见孙眸出尽了风头,心中都很焦急,此时见有表现的机会了,纷纷在那憋着劲的想办法。
“有了!”赵成脸色一喜,踏前一步抢先道:“安东中屯卫不是已经调了回来?按照行进路线,如果此时可以截住他们,让他们改道往东去还是来得及的。”
“恩,是个办法。”费凌听后也是大点起头,要是搁以前,他早就能想到这个主意,可自从这么一病,自己就觉得脑袋里浑噩噩一片,根本没办法正常思考一些事物。
“报~将军,营门外有个自称范志誉的人求见。”一名官兵在门口报道。
“范志誉?”
屋内几人一时没想起范志誉是谁,不过躺在床上的费凌却是蹭的一下坐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
就见费凌原本萎靡的脸上此时满是狰狞,一双浑浊的眼中异常愤怒,怒吼道:“范志誉!他还敢来见本将!”
见到费凌如此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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