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居然是盗骸贼的判罚刑期!这难道不奇怪么?”
“我我不知道原来赏银可以有这么多。”
“真的是这样么?”
“不是这样是哪样?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夏霜寒回头看看林熙然,确保他一直在听着这场谈话,于是接着道:“如果把李大叔你设想成盗骸贼的同伙,你不觉得这一切都会变得更有说服力么?饭之所以做多了,是因为你要给在这片坟地上挖掘骸骨的同伙准备食物。”
“带上匕首和迷药特意走在我身后,是为了方便抓住我用来胁迫林公子。叽叽歪歪问一堆问题,是想阻止我和林公子对翻新过的坟地产生怀疑。询问盗骸贼的判罚刑期,则是在确认究竟值不值得为了几具骸骨就动手杀掉我们。你觉得我的这番解释,听上去是不是也很有道理?”
“夏姑娘,你这样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未免太过分了吧?!”李大叔满脸屈辱与愤怒,声音冷沉道:“依照夏姑娘所言,我若想对你们动手,为何不在我们三人从斜坡上走到这坟地上来的时候就动手呢?毕竟那时候,我依旧走在最后面,有的是机会不是么?”
“不,你没有。”夏霜寒竖起一根手指摇晃着道:“下斜坡的时候我抢先走到了最前面,还时不时地回头与你和林公子说话,你当时就算想下手也没有机会。用匕首?你打不过林公子。用迷药?下坡的一路上可都是逆风啊!”
“而等我们到了坟地上之后,林公子因为要四处查探而离你比较远,我则是刻意远远地躲避着你。你觉得在那样的情况下,你得手的几率有多大?所以,与其在这片坟地上冒险动手,不如把全部精力花在‘如何才能让我们不怀疑你’这件事上。毕竟只要把我们应付过去,下山报案的一路上你完全可以再找机会动手不是么?”
“简直简直是一派胡言!”李大叔气得狠了,连嘴角的肌肉都开始颤动起来,可就算这样,他也没能阻止夏霜寒继续说下去。
“林公子,从我们到达苍茫山山脚下见到李大叔开始,到李大叔被我打晕为止。他有什么地方引起过你的怀疑么?”
林熙然沉思着回想片刻,坦白道:“没有。”
“那不知林公子你注意过没有,在某个人被问及某段过往的时候,在这个人做出关于这段往事的回答之前,他总会像林公子一样先停下来想一想。当问及他的问题牵扯的事情越大,当他的回答可能造成的影响越大的时候,被问话的人沉默的时间也总是相应的越长。”
“毕竟他们需要想清楚,自己能不能为自己所说的话承担相应的责任。可是当林公子你问及李大叔,最近几****可有见到什么可疑之人时,他的表现是什么呢?他想都没想就一口断言自己没见到,甚至还开始急不可耐地摘清自己。所以,这样的应对表现,难道不值得我怀疑么?”
“林公子你方才说了,盗骸的案犯在这片坟地上挖掘了许多日,甚至在我们进山的前一刻应该还在这片坟地上。我个人却认为,在我们进山后,他们依旧还在这里。”夏霜寒说着向林熙然托起朵她在坟地上找到的破碎的连翘花,道:“林公子你瞧,这朵连翘花很明显是不久前才被人踩踏过的,因为花瓣破损处的花汁还半干不干,故而整片花瓣呈现花泥状。要知道,现在可是风大少雨的春天,如果不是因为踩踏花朵的人才刚刚离开不久,花朵的破损处又怎么可能还是半干不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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