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成往嘴里塞根烟,抬手护着火点上,淡淡地说:“老子没那么无聊。既然选择了开始新的生活,找个相似的天天在我面前晃悠,算什么?我又不是脑残,也就你这种怂蛋才会相信许老驼的话。他自己泡不着妞儿,就嫉妒老子比他牛逼,一天不招出点事儿来,浑身痒痒,欠抽。”
许智博不是他说的这种人,虽然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就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的话也全都是玩笑,可我脑子愚钝,暂时还想不出为什么许智博要对我说那样的话。
“你们女人对男人的初恋就那么感兴趣?”蒋天成沉默了一会儿,转眼看着我,看样子已经冷静下来。
我还是不敢乱说话,没有开口能劝好他的把握,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又是好一阵静谧的尴尬,我叫了一声成哥,他没有动,让我过去坐。
我觉得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在他身边坐下,见他喝酒,就拿一个杯子,陪他一块儿喝。
还是那股怪怪的味道,吞到肚里也没有太多的感觉,皱着眉琢磨滋味的时候,听到蒋天成声音沉郁的说:“她叫吴绮。”
我心潮波动,按捺不住的想要问之后呢,他们之间都发生了什么,可心知那样那样只会惹得蒋天成讨厌,而且一个男人在下定决定跟你讲起过去的时候,不是为了你的评价和逼问,或许你能做的,就只是多给他一点耐心。
于是我没有说话,抿着杯口陪他喝酒,轻声嗯了声,对别的决口不严,怕打断他的思路。
蒋天成在回忆什么一样,烟不离口,瞳孔的聚焦显得有些茫然,迷蒙的看不真切。
许久,他问我:“还记得我给你看过的那个差点要了我性命的疤吗?”
我轻轻点头,“记得。”
他把烟蒂捻灭,在我递过烟盒之后,再一次点上了一支,接着说:“那年我十三,因为一些矛盾,跟人发生冲突,我弄瞎了他一只眼,也被他捅了一刀,那次的手术就是在当时吴绮工作的医院做的。她当时是照顾我的护士,我住院的时候大出血了好几次,在那儿待了挺长时间,时间久了也跟她混熟了。那时候我挺不是东西的,在病房里待的太无聊,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整整那些医生护士,她被我弄哭了好几次,我每次以为她干不下去会离职的时候,隔天她就擦干净眼泪又回来了,明明怂的要命,还装什么硬气,一回来就跟我放狠话,说我在那样对她,就让我付出代价。我觉得烦,就变本加厉的找她的茬,让她被护士长训。那一阵儿,我以为她也挺烦我的,结果有一次换药的时候,她跟我说,她知道其实我耍他们根本得不到快乐,我做的一切都是小孩儿的幼稚游戏,她不跟我吵闹,是因为孩子犯的错不一定是出于坏心。她说如果我有话想说,需要一个人倾诉的话,可以随时去找她。”
蒋天成情绪低落,前所未有的深沉,话说到这里,安静了下来。
我知道我该说些什么了,又喝一口酒壮胆,才几不可闻的问他:“那之后,你们关系就缓和了,你去找她倾诉了,是吗?”
他摇了摇头,顿了顿,无可奈何的苦笑,“那女人浑身是毒,我也不知道怎么,慢慢地跟她说了很多话,那些苦恼都在她那里得到了纾解。为了跟她多待几天,我故意扯破自己的伤口,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就越觉得自己再也离不开她。后来出院之后,我跑去买了好几本追女孩儿的书,翻遍了那些套路,学着人家的样子买礼物追她,每次打完架都希望受点伤,好有借口去找她给我包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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