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
桓元芳带和他置办了一身合理且体面的衣物后,立马返回赵家庄洗漱更衣。早早的在四十九层贵宾室等待客人到来。
桓元芳本来一肚子火气还没消,看到何孤紧张的额头冒汗,此时心中却是渐渐宁静下来。想到之前自己一个砚台砸了何孤一个大包,桓元芳莫名的感到一阵好笑。
这家伙实在太招人嫌了,有的时候真的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可要是往细了想,却也是个挺招人喜爱甚至心疼的家伙。
又不是他自己愿意没文化没教养,又不是他自己想做个痞子流氓。试想一下,任凭是谁无父无母孑然一身,被人当做奴隶使唤了十七年,估计都要疯。
说到底,何孤只是个可怜人而已,混到这个地步还能保持一颗善心,真的很不容易了。
桓元芳不难看出他本性是善的。没人愿意生来就当一个坏人,有的时候只是情势所逼。
桓元芳发现何孤其实特别喜欢笑,尤其那种带点小贱的痞笑简直堪称他的招牌。爱笑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他固然是个孤儿,索性还有一个强大的世叔在背后撑腰。
如今风水轮流转,这家伙从一个小奴隶,摇身变成身价千万的知名酒楼副庄主。这种变化,真的可以大大夸赞一下老天爷眼睛没瞎。
桓元芳盯着何孤想了又想,心中不勉有几分愧疚——自己对他的态度是不是太差了?也许这样的一个人,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更应该值得给予更多的疼爱与关心?
可他真的只是一个孤儿吗?他那强大的世叔又是从何而来。
桓元芳一双凤眼微微眯起,盯着何孤白净的小脸陷入深思。
她分明记得之前何孤被她一个砚台砸了个大包,正常人起码得几天才能消掉吧?可这个家伙居然已经消肿了……他分明有境界,懂得修行,不是世俗凡胎。为什么留在这庸俗的尘世?
难道这一切都是掩饰?他的玩世不恭、他的流氓痞气、还有那种种犯贱的让人想抽他的作风,都是假的?只是为了掩护某种强大到让人无法想象的身份吗?
桓元芳想了又想,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有可能小看他了。或说看错他了,也许在这个看上去贱贱的男人心里,有某种外界所有人都没有,截然不同的宝贵品质。
何孤干巴巴的等了半天都没有看到林瑶来,额头上冷汗直掉。这真不是紧张的,而是他从小的一种病,看到美女就紧张。之前桓元芳让他看了眼林瑶的画卷,他便一直紧张到现在……
“我说元芳姐,林瑶姐怎么还不来……”
桓元芳掩着嘴,温和的一笑:“怎么,紧张了?你去要两千万欠债的时候,怎么不紧张。”
“不……我这不是紧张。而是看到美女紧张。”
何孤擦了擦一头冷汗,长嘘一口气对桓元芳说道:“元芳姐,由此可见我对你真的没兴趣。你看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连一滴汗都没流过。当然也不是说元芳姐不漂亮,但真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桓元芳花容一红,咬着牙道:“我好像没说过我喜欢你……吧?”
“那你之前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何孤拍了拍胸口,故作娇嗔道:“搞得人家心里小鹿乱撞,好紧张……”
桓元芳:“……”
“元芳姐怎么了,是不是沉醉在我的风流倜傥之下?”
“果然……你还是闭嘴比较好。”
桓元芳竖了竖拳头:“不然我真的会忍不住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