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应当。
顾明暖唇边勾起笑容,轻轻挽住赵贤妃的手,隐隐觉得她手臂一颤,她是在紧张吗?
还是她感觉错了?!
赵贤妃走得很快。顾明暖因穿着复杂的衣裙,总怕踩到裙摆摔倒。略显急促跟着她。
宫尚宫心有灵犀的放慢脚步,不近不远的跟在后面。
贤妃主子哪是需要顾明暖搀扶?
从后看她完全是带领晚辈前行,总是在顾明暖有摔倒危时不动声色的搀扶她一把。
不是谁都能跟上主子的脚步,主子也从未等过谁。
宫尚宫看不到主子的神色变化,但她知道主子今日是开心的,亦有几分满足。
“没想到你会主动亲近我?”
走在狭长,一眼看不见任何宫女内侍的甬道上,赵贤妃睨了顾明暖一眼,“不怕麻烦了?不怕我算计你?”
真是谈话的好地方。
顾明暖苦涩一笑:“我担心害怕有用吗?”
如果不是贤妃让人给她送信,她能来得这么及时?
今日之后,她同赵贤妃站在一条船上,起码在入宫这段日子,她不可能同赵贤妃拉开距离,转投其余妃嫔。
一是别人不敢得罪宁德妃和静北侯萧家。
二是她承了赵贤妃恩惠,弃赵贤妃于不顾,未免像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赵贤妃唇边含笑,轻轻拍了拍顾明暖的手背,仿佛在安慰她,有她赵贤妃在,宁德妃和殷茹都不算事儿。
“为什么?”顾明暖轻声问道,“为什么非要拉上我们父女不可?”
赵贤妃这一步步算计得极是精准,前生她此时明明同殷茹交好的,宁德妃反倒不知为何同殷茹不对付。
顾明暖怀疑一切都是赵贤妃操纵的。
“萧家实力远在顾氏之上,伯祖母未必会把顾氏令牌交给我爹。”
“我看中得是你——顾明暖!”
赵贤妃抿了抿嘴角,眸子深沉中隐藏一闪而过的哀痛和庆幸,一瞬又折射出璀璨的阳光,“从来就不是你父亲,或是姜氏,亦或是南阳顾氏。”
顾明暖略作沉吟,赵贤妃的意思是只看到她一人?
怎么听着不似赵贤妃该说的话?
“你不用想东想西,倘若我有心算计你,你躲得开?”赵贤妃见她愁眉不展的模样甚是好笑。
“您这话显得我很没用!”
赵贤妃能不说实话吗?
她好歹是两世为人,算了,重生也没什么值得夸耀的。
赵贤妃笑道:“你这样很好。”
不经历痛苦是无法成长蜕变的。
走出甬道,赵贤妃放开顾明暖,似往日一般清冷自持,“你只管安心准备跳祭天舞就是了。”
“宁德妃……”顾明暖试探的问道,“她怕是想让萧宝儿取代我,其实我对跳祭天舞……”
赵贤妃看过来,顾明暖没骨气的吞下想说得话。
她唇边再次徐徐绽开笑容,宛若盛开的海棠,绚丽又清新。
“她会很忙,没空找你麻烦。祭天舞独一无二,你怎么会不喜欢呢?”
赵贤妃走出去两步,停下脚步,轻声道:“既然你父亲帮你写礼记,你就不必去管他了,多读点书也省得他不定心,跟只老虎似的一味横冲直撞。”
顾明暖怔怔出神半晌,喃喃道:“不会她连宁德妃罚抄礼记都猜到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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