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寂静无声,马车里的商氏识趣的停下哭声。
静北侯脸色阴沉的可怕,周身缠绕一抹浓郁的阴森气息。
夏氏最终顶不住萧越的气势,顺从从心底蔓出的恐惧,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在静北侯面前跪伏,不丢人。
倘若人人都能似顾明暖无惧静北侯,顾明暖也就不显得独特了,静北侯也不会是北地的霸主。
她惧怕静北侯,仍然坚定一个信念——绝对不能坏了名声。
既然坏了名声,她不得好死,被人唾骂,又何必在此时忍辱苟活?
还不如被静北侯杀了干净。
她心里隐隐有股遗憾,早知今日,她当日在船上失去贞洁时就该死的!
凝聚在她身上的狠戾气息散去。
萧越若有所指的说道:“你不错,可惜了你不如嘉宁郡主,可惜她们为嘉宁郡主放弃你,否则你会是我儿的佳媳。”
在车帘放下前,萧越又加了一句,“有你为妻,对炜哥儿,本侯许是更为看重些,他未必没有承爵的希望,南阳顾氏……娇养出的女子不忍令人亏待。”
夏氏低垂着脑袋,无人可以看到她神色的变化,只能见她蜷缩着的身体微微颤抖,似忍耐,似激动,亦很痛苦。
离着她最近的萧炜听到了一切,眼里闪过一丝热切,是因为嘉宁郡主吗?
萧越没再勉强夏氏,命令车夫回转燕京。
太夫人看了一眼依然保持跪伏之姿的夏氏,摇了摇头,被丫鬟搀扶上车,她毫无形象的瘫软在松软的垫子上,一旁的婢女跪在她面前,为她揉腿。
今日她又是哭,又是闹,的确是累了。
闹到最后反而令嘉宁郡主得了便宜。
老太太啐了一口,恨恨不平道:“可恶作死的丫头!她这么能,咋不上天呢?早早晚晚,她会被老天爷收了去,黑了心肝的,肯定活不长!”
最后她连萧阳都带上了。
萧阳没萧家男人强壮身体,老太太一直以为他是活不长的,早就暗自清点萧阳的身家了,小叔子无儿无女,他所拥有的都该是她的。
毕竟是她养大了小叔子。
如此,她怎会看嘉宁郡主顺眼?
偏偏她惹不起那丫头,只能拿身边人出气。
她狠狠踹了一脚给揉腿的丫头,怒道:“笨手笨脚的东西,没一点眼力,连奴才都做不好,我养你们这群废物,真是亏死了。”
一路上,太夫人怒骂不止,回到侯府时,她又恢复表面的祥和,在不知内情的人眼中,她还是挺有侯府太夫人的威仪。
萧炜半搂半抱起夏氏,手背落下好几颗泪珠,“别哭了。”
他温柔的安慰着夏氏,为自己找借口,“你就是不信我,我们北地男人不似南边人那般小心眼儿,即便你同父亲同城一辆马车,我还能怀疑你?”
能说出这番话,萧炜心里还是在意的。
夏氏紧抿着嘴唇,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眼里的恨意。
“方才父亲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嗯。”
“造化弄人,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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