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皇后凭着在宫闱和楚帝身边经营多年比萧阳更早得到楚帝还都的消息,正敦促绣娘绣屏风的赵皇后愣了一瞬,饶有兴致的挑起左眼的眉梢,“萧家难办喽。”
幸灾乐祸根本不需要掩饰,她指了指其中一幅西府海棠的花样子,吩咐道:“正面就绣这个图案,背面绣……骏马图。”
“娘娘,奴婢虽然擅长双面绣,但这两副图案是不是差距有点大?”
绣娘觉得摆在卧室的屏风大多都是多子多福的图样,绣艳丽的海棠已经有点特别了,再绣个骏马,皇后娘娘真的疼爱嘉宁郡主?
怎么看都不似做陪嫁的炕屏啊。
李公公出声道:“娘娘吩咐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绣娘额头冒出一层冷汗,连忙向皇后娘娘请罪,她们这群被弄进宫里来的绣娘以前还觉得皇后娘娘低调,可就在前几日皇后娘娘愣是把静北侯在宫门口凉了好几个时辰,而后一向在北地说一不二的静北侯竟然没对皇后娘娘说一句重话,这让宫里的奴婢对皇后娘娘本能的敬重起来。
赵皇后从袖口甩出一张图样子,“就按照这个绣,可不许错一点!”
“遵命。”
绣娘不敢再废话,收敛着图样子退了下去。
赵皇后慵懒的靠进迎枕中,李公公识趣得将外面的消息一样样说给她听,重点当然离不开顾明暖,眼见着赵皇后眼角的喜悦流淌到唇边,他说得更是绘声绘色,“殷夫人最近的日子怕不会好过。”
“她好歹没完全随了顾衍,懂得动点脑子,以前她同殷茹拌嘴,本宫都羞于提起。”
赵皇后手掌盖住脸儿,仿佛为顾明暖臊得慌,狠话说了一堆,有什么用?两边就是对手,还需要似疆场上来个提前宣战?
背后捅刀子才叫狠的,面上反倒和和气气的,“她是嘴皮子利索,说话占着道理,可道理是对人讲的,对殷茹……哼哼。”
“主子,她虽然是卧病在床,但是奴婢听说她可没少往萧家太上夫人身边凑,很像操持燕王殿下的婚事,您也知晓燕王殿下的私房银子极多,平郡王又是个大方手松的,能把婚事办得热闹富贵,他不在意花多少的银子。”
赵皇后脑袋枕着手臂,懒洋洋的说道:“本宫也不在意那些银子。”
这倒是实话,积累十余年的银子宝贝如水似的往外送,赵皇后和姜太夫人简直较劲似的比着花银子,在加上平郡王在一旁叫嚣着要给顾明暖一个最最完美的婚礼,不说燕京的各色商人全部云集顾家,最近几日来燕京推销珍奇物件的商人越来越多。
这桩婚事不仅轰动燕京,已经有蔓延到天下的趋势,只怕当初楚帝大婚都赶不上。
“郡主未必高兴殷夫人再其中得些好处,燕王殿下毕竟要顾忌着其母……”
赵皇后摆了摆手,李公公闭上了嘴巴,眼见着自己主子换了个姿势,“你说得也有道理,小暖的婚事可不能让殷茹那双脏手玷污了去,不吉利啊。”
她又沉吟片刻,低声对李公公耳语几句,李公公连连点头,“奴婢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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