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清楚了。这应该是一只女人的手,因为指甲是涂了猩红色的指甲油。手指洁白如玉,但是没有血色那种。
看见如此一只纤巧的手指,矮冬瓜大脑混沌了,傻愣愣的坐起来,走到窗口——他还没有来得及开窗,那只手敲得更急。
矮冬瓜一下子拉开窗口,一股冷风扑面而来,一下子回过神来的他实在是吓得不轻,顿时,脊梁骨一凉,浑身冒了一层鸡皮疙瘩。妈呀一声大叫,扭头就跑,上床拉被子遮盖住全身,一个劲的嘚嘚嘚的抖。
当我回到铺子时,愣是喊不答应矮冬瓜,我暗自心惊,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跑跳上去。
因为我的紧张,导致清儿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没有注意隐身,就那么直笔笔跟我一起冲上阁楼。
进到阁楼,无论怎么敲门,矮冬瓜都置之不理。
我三两下撞开房门,其实那个时候的种门锁很好对付,我没有用多少力气就把门锁给撞开了。
撞开房门屋里黑漆漆的,只听见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我拉开电灯一看,没有看见矮冬瓜,只看见床上的被子拱起就像小山;被子下面有东西在动,我喊“潘树根,你在跟谁捉迷藏?”
矮冬瓜乍一听是我的声音,呼地掀开被子,惶恐不安的样子到处看,最后看向我的身后,抬起手——“她她她……就就就是她……吓死我了。”哆嗦着说完,再次把头钻进被子里,打死都不愿意再露头出来跟我说话。
我扭头一看,嗨!是清儿她怎么可以让矮冬瓜看见,我冲清儿挤挤眼。
清儿会意,急忙玩凭空消失的把戏。
“矮冬瓜,你怎么了?”我伸出手去拉被子。
矮冬瓜一个劲的扯住不放,口里自顾的大声嚷嚷道:“鬼啊,沐风救我。”
我噗一声想笑,却不敢笑出声来“好了,你是看花眼了,哪有什么鬼?”
矮冬瓜躲避在被子里继续嗷嗷大叫道:“沐风,她她真的是鬼,刚才变成一根指头在窗口敲,我去看,就看见一截指头,她就站在你身后。”
“嗨,别过分,你说我是干啥吃的?特么的鬼敢站在我身后,她不想活了,是吧!”
我在矮冬瓜眼里还算有那么点本事,他听我这话在理,只好磨磨蹭蹭的掀开被子再重新看看四周,确信没有问题了才真正的从被子里钻出来,抹一把冷汗道:“吓死我了,刚才看见那只鬼,就在你身后。”
“别瞎说,你让我休息一下。”我打着哈欠,也没有把矮冬瓜说的话放在心里,就是想好好的睡一觉。
矮冬瓜下床来,把地铺搞定,卷缩着身子,却没有了睡意。
我实在是太困了,身子一挨床就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觉睡得够沉,直到矮冬瓜把看见女鬼的事,跟张铁嘴说了。
张铁嘴掐指一算,糟糕,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而且是一只女鬼,就是出现在破庙唱戏的花旦。
张铁嘴悄悄告诉田翠花,他有法子收拾这只女鬼,还叮嘱矮冬瓜对我保密。
丫的矮冬瓜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张铁嘴说的。
反正张铁嘴他们去了蘑菇屯的乱坟岗。
张铁嘴做法事,罗盘定位埋葬死人;当然也卜卦,帮人算命什么的,也驱邪、凡是有村民跟小镇上的人,家里出现不好的事,必定请他去。
田翠花听矮冬瓜说我一晚上没有回家,是被一只穿戏服的女鬼缠住,她紧张,巴不得张铁嘴去干掉那种女鬼。
而最要命的是,这只女鬼不是别人,正是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