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堂堂的青年人,看到林大鑫问道:“你是干什么的!不知道这是水师学堂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吗?”
林大鑫看着有些盛气凌人的青年人,解释说道:“这位大哥有理了!那个小弟也是水师学堂的人啊!”
这时另一个砖瓦房房间里走出一名年近花甲一身官服的官员,看到林大鑫笑着说道:“你这小子终于出现了!老夫还以为你跑回福建了呢!”
说完花甲官员对着年轻官员介绍道:“这位是林大鑫,是经远舰管带林永升的独子!也是咱们水师学堂的教习!是福建船政学堂毕业的!大鑫,这位是原来天津水师学堂的教习姜辉姜大人,姜大人可是英国海军学校学习过,以后有什么不会的多向姜大人请教!”
说话的花甲官员是水师学堂的总教习于傅于大人。
姜辉听到于傅于大人的介绍,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林老弟,幸会幸会!”然后还没有等林大鑫打招呼就急匆匆的走出了水师学堂的院子。
总教习于傅看着远去的姜辉,摇了摇头对着林大鑫说道:“你别在意!这个姜辉是个有本事的人,听说在英国海军学校毕业后,英国海军部竟然希望姜辉留在英国海军之中,并且可以授予刚刚毕业的姜辉为一艘巡洋舰的二副之职。可是姜辉还是没有留在英国,而是回到了大清!人啊还是年轻啊!能留在英国海军任职,是多好的机会啊!”
林大鑫好奇的问道:“于伯,那个姜辉这么有本事怎么没有去北洋水师的战舰,却去当了一个教习,要知道朝廷对于从英国海军学校毕业的毕业生,可是相当重视的啊!”
总教习于傅和林大鑫的父亲是多年好友,所以林大鑫一直称呼于大人为于伯。
于傅叹了一口气说道:“得罪了人呗!本来应该指挥战舰,驰骋在大海上,凭着他本事本应一路官运亨通!可惜了,让人发配到天津水师学堂,现在更是被排挤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了!”
林大鑫听到于傅对姜辉的介绍,把姜辉这个人记在了心里。
林大鑫扭过头来一脸身同感受的表情,“是啊!于伯,我一定也和这个姜大人一样,得罪人了,不然我这个福建船政学堂毕业的‘准’高材生,怎么也发配到我们这个破破烂烂的水师学堂!”
“啪——”于傅照着林大鑫的脑袋拍了一下,没有好气的说道:“就你小子还挑三拣四,能从福建那个破学堂刚毕业就在成为咱们北洋水师学堂的教习,官居从七品,你的同学能有几个人!要不是提督丁大人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就你小子能当上这个教习吗?还不满意!”
林大鑫摸着被打的头,辩解说道:“我有几个同学,在南洋水师都当上炮舰的二副了!也是从七品呢!我来时就说过想上舰,哪怕是鱼雷舰也行啊!”
“啪——”于傅又给林大鑫脑袋来了一下,“你个小子不知好歹!你父亲平时多骄傲的一个人,为了你亲自去求提督,才把你安排到水师学堂的!你小子不知道现在时局是多么惊险,你父亲说,海对面的日本国,排水量3000以上的大舰一艘接一艘的买!而咱们北洋已经好多年没有添置新舰了!这样下去早晚要出大事情!你是你父亲独子,你父亲不希望你出现什么意外啊!”
林大鑫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分到水师学堂,原来是父亲预料到了时局的危机,看出了日本人的狼子野心,才不希望自己进入北洋水师的舰队。
想到父亲的一片苦心,想到历史上父亲会在甲午战争中以身殉职,战死在他心爱的战舰上,最后遗体随着他的战舰一起沉入了海底。
林大鑫暗道,父亲你放心!儿子既然已经知道了历史!就不会让历史的悲剧重演,不会让父亲大人依然血洒黄海!不会让在福建老家的母亲和奶奶,忍受痛失丈夫和儿子的痛苦!小日本,我林大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