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拉了宋楚宣坐在自己旁边,见她吓得簌簌发抖,心里也是不忍:“可是若是这回她得逞了,你母亲乃至于你哥哥,通通就都遭了秧......”
宋楚宣的眼泪断了线似地掉下来,拉着宋老太太直哭。
她没料到萧夫人竟会下这么狠的手,居然还直冲着她的亲生母亲跟同胞兄长。
“祖母您别说了。”她擦了擦眼泪,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死过一回:“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家,不值得我再回去。求祖母做主,让我跟萧衍和离。”
她嫁进萧家整整两年多,对上恭敬公婆,对下友爱手足,谁知到最后不仅没换来一句好话,竟还让他们变本加厉。
萧衍平日里是个浪荡公子,不仅在府里多有通房,在外面也不安分,这些她通通能忍,可是要把主意打到她娘家......
宋楚宣从心底溢出一声冷笑,那可真的是打错了主意。
听见宋楚宣这样说,宋老太太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一直担心这个孙女儿太软弱受不得这样的刺激,更担心她会傻到陪着萧衍一起流放吃苦,现在看来,宋楚宣软弱是软弱,却还是能分得清利害。
宋大夫人也连连点头,抬头看向宋老太太:“事不宜迟,母亲,我这就上平阳侯府去......”
“不用。”宋老太太微微摇头,带着十足的笑意:“这件事情不用咱们自己动手,自然会有人出来替我们主持公道的。”
四月初五,户部尚书宋程濡在金殿上脱冠除带,亲上请罪折子请罪,要告老辞官。
百官哗然。
四月十五,平阳侯萧鼎案闹开,大理寺查明萧鼎跟方登滥用职权擅自调动驻防兵马,于京郊试图对长宁伯府女眷行凶。且此案性质极为恶劣,萧鼎还同当年的成国公遗孤王瑾思有勾结,试图构陷长宁伯府。
一时之间朝中风起云涌,无数弹劾萧鼎跟方登的折子堆到了御前。
四月十九,圣上亲自下旨,平阳侯萧鼎、五城兵马司副指挥方登滥用职权坑陷大臣,还擅自调动兵马行凶,着秋后处斩。
萧家跟方家的财产没入国库,男丁流放岭南,女眷发卖为奴。
同时又连连召见宋程濡予以安抚。
四月二十一,圣上下旨擢升宋程濡为文华殿大学士、入阁、兼调任吏部尚书。
同时皇后做主,令宋楚宣同萧衍和离,并亲赐宋楚宣黄金一百两、白银一千两以示安慰。
大夫人这才算是信了宋老太太的话,怔怔的呆坐了半天,虽为女儿的将来感到担心,但到底又为女儿脱离了虎口觉得高兴,又喜又忧的呼出一口气。
李氏听见此事却惊得差点咬掉了舌头,当天她去皇觉寺本还有别的目的,却通通被大夫人给搅黄了,她还以为大夫人故意为难,却没料到竟还经历了这样的惊心动魄。
宋楚宁却把眉头皱的死紧。
这件事跟宋楚宜脱不了干系,她想起当时宋珏跟大夫人对她异常热络的态度,心中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