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引了一场资深经济学家与新锐经济学家之家的论战,各有各的说辞各有各的道理,让广大网民无所适从,不知该信谁的好。
所谓流言止于智者,可这种与中央政策相背的论断,除了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学者吹捧之外,大多数人都沉默了,连李家明的导师都装作不知道,大家都看着那几个新锐经济学家与一大帮学界大佬比划。但是,对照李家明这十几年的辉煌,与自己的工作经验、阅历,蔡伯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
“逆耳良言。”
这样级别的官员给了这么一个评价,倒让李家明想起了一个笑话,不禁忍俊不禁。
“笑什么?”
“没什么,莫谈国事。”
脸上开始泛红的蔡伯点了点头,感慨道:“家明,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当然记得,那天晚上李家明可是行了贿的,给这位蔡伯是两条‘大中华’、给他司机是两条‘芙蓉王’,花了正好一千二百块钱,差不多是当年科级干部的三个月工资。当时他父亲还想只送一条中华烟,还是他说好事要成双,哪有送领导烟只送一条的。
刚想陪着蔡伯回忆时,李家明的脚被他妻子轻踢了一下,连忙将话又咽了回去。人家是正部级高官,即使想缅怀往事,也不会跑到自己一个小辈这来。
“蔡伯,我只记得招待所很高档,居然能在房间里上厕所”。
正帮客人布菜的柳莎莎瞪了他一眼,不满道:“说什么呢?”
“呵呵,土包子”。
这么一岔,话题就从当年的晚上岔开了,变成了男主人服从管教的戏码。但是,饭后喝茶时,柳莎莎再聪慧,也没办法再岔开话题了,反而她还得回避一二。
虽说下午的时候,那个杨国庆被逼着去活动了,但这小子手里的人脉远不止那一条线。眼看着到了仕途的关键时刻,作为政治人物的老蔡不把以前的积蓄花完才怪。
这倒让李家明为难了,下午老杨去活动,其实不是为了老蔡,而且他也耍了点手腕,但人家一再暗示当年的事,这他/妈的真为难。
人情是储蓄也是债,当年老蔡对自己父子有过提携之恩,虽说有对政绩的考量,但提携就是提携。
电光火石间,世事洞明的李家明试探道:“蔡伯,老杨的活动能力远比你想象中的大”。
“我知道,一号的老部下,当年在黔省时的二秘。”
“那你还?”
没想到这位蔡省长沉默良久,落寞道:“家明,世事如棋,牵一而动全身”。
李家明默默点头,党的本义是党同伐异,但那个党同哪那么容易?尤其是蔡伯这种改换了门庭的人,旧山头不容他,新山头也不是真心接受他,一切都是当时的需要而已。
如果他在吉省那几年,象在江城一样政绩优异,或许新山头也就皱着眉头认了。如今因为擎肘而做不出政绩,想保住那个位置就难喽。
不过,这也把被人情套住的李家明,彻底给解套了。人力有时而穷,只能尽人事待天命,遇上这种棘手的问题,尽尽人事即可。
“蔡伯,我尽力而为。”
“多谢了。”
谢倒不必,李家明本想请教一下青年交流基金会的事,看他这个状况也只好作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