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政府要拿出行之有效的方法来,不能再拖了!”
这下轮到钟县长发愁了,千多号工人看似一个月只要百把几十万的工资,可生产得越多赔得越多。不生产,gdp又太难看,到时莫讲升官,就是这位子都会保不住。哎,以前县里资源多,可以用林业规费补贴,可现在山上的资源越来越少,已经快补贴不起了,这可怎么办啊?
今天骂柳本球一顿,那是替他解围,千多号工人要过年,他不那样处理,怎么处理?难道还看着工人举着横幅,来政府闹事?这次还能有百多万罚没款顶着,下次不会有这样好运气的!
‘咚咚咚’敲门声响,秘书进来了,帮领导换了杯热的茶水,小声道:“老板,我刚才听说家俱厂发红包是李传林的儿子,还有李传猛他们急匆匆地去了外地。”
正在发愁的钟县长没反应过来,沉声道:“什么意思?”
“上次宾馆的小黄不是说,那天晚上李传林在蔡书记那,跟柳局长大吵了一架吗?”
秘书这么一提醒,那天晚上得了老领导赏的钟县长精神一振。看来柳本球的判断是对的,李传林他们研发出新产品了,否则不会临近年关还往外头跑。
“去把柳局长叫过来”。
“是”
十几分钟后,正在林业局开会的柳本球来了,听完县长的任务苦笑道:“老板,莫想那样的好事了,李传林当着蔡书记的面都敢发火,我能说得动他?那天晚上蔡书记也在,我敢吹牛皮?人家真是那条件,先破产,再由他们收购。”
“这不可能!”
接过柳局长敬的‘芙蓉王’,又就着他的打火机,钟县长狠吸了两口,沉声道:“本球,你莫跟我打马虎眼,莫把做私人关系带到公事上来!”
“老板,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要是公私不分的人,能压得李传林多交三十万?”
钟县长沉默一阵,不再提这茬,这位下属确实公私分明,可要破产厂子,他又下不了决心。破产容易,而且还可以赖掉银行里的贷款,可一旦破产了,也就意味着政府对企业没了管辖权。私营企业可不比国有企业,很多事得跟他们商量着来,否则人家把设备一搬,另找地方开厂。现在到处招商引资,只要他们有资金、有技术、有设备,在哪开厂不是开?若是把厂子交到人家手上,人家拉着设备一拍屁股走人,那真是让鬼打了!
“你们局里的意见呢?”
屁股决定脑袋,柳局长也很纠结,但凡有可能,他也不想那些厂子破产,减小手里的权力。可李传林的性子硬,连迁坟的事都讲得出,还有什么做不出的?眼看着快过年还往外面跑,肯定是搞出点什么好东西来了。等他们回来了,厂子里的事还没处理好,搞不好他们真会继续扩建,到时谁还会接手那几个资不抵债的厂子?
“撑不住了!这次要不是有罚没款,您又给了二十万,我们拿什么去补贴?开发不出新产品,那就是四个无底洞!老板,我晓得李传林那人,做不出生崽没屁眼的事。”
沉默良久,钟县长还是决定赌李传林不会做得那么绝,抽完了手里的烟又用烟屁股续了一支,突然沉声道:“本球,马上赶个方案出来,夜边上常委会。”
“曾书记那?”
“管他作什么?有本事,他拿出解决方案来啊?”
只要领导同意就行,柳局长连忙从公文包里掏出早准备好的两份方案,将下面一份放到上面来,小声道:“老板,要做就做绝来,让银行里去头疼!”
阴着脸的钟县长,翻了下那份特意挑出来的方案,不禁吓了一跳。
操,柳本球这是做事不规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