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古樟之下,亭台楼阁之内,书声朗朗。
听着朗朗的诵读声,正坐在亭子里沏茶的李家明菀尔一乐,问站在自己身后的张仁和道:“你是学中文的,觉得这首诗怎么样?”
硕士毕业了,要走上仕途了,但自小把李家明当恩人兼老师的张仁和一直都对他很恭敬,完全不象是表兄弟。今天这里有远道而来的香港客人,更是依足了弟子的礼仪,躬身道:“从艺术角度上说,有一定的价值,如果持平而论,没有丝毫的可取之处,不过是旧式文人的无病呻吟。”
有长进,想建功立业就要旷达,堂堂江州司马仕途不顺就凄凄切切,那些平头百姓是不是该去自杀?
李家明微微点头,询问道:“蔡伯让我推荐一个秘书,你有意思去东北吗?”
硕士的学历去当秘书,听着是大材小用,却是一条青云路,张仁和再次躬身:“长者赐,不敢辞”。
看着这二位的一问一答,远来的马清韦与许晋锴饶有兴趣。如果李家明不是名声太大,他们一定会出言揶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象古妆电视剧里一样?
是有点象,却是师徒之间的礼仪,李家明在王老师面前,只要是说正事,也是这样的恭敬。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这是他父亲和叔伯们替他作出的榜样。
沏好了茶,李家明没有先敬给客人,却拈起一杯茶递到身后,鼓励道:“好好干,我看好你。我希望三四十年后,你能成为我们县出的第一个国家领导人。”
“多谢家明哥哥,我该去给伢子们上课了,马先生、许先生再会”。
脸色平静的张仁和双手接过小茶杯,将滚烫的黄绿色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双手将茶杯放好,转身往祠堂而去。
等丰神俊朗的张仁和走远,领着客人来拜访许晋锴很古怪,客人马清韦却不古怪,而且很欣赏这年轻人。这年轻人太沉稳了,一点也不象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而且身上有种莫名的亲和力,还透出一股书卷气。这样的年轻人经商,能迅速获得生意伙伴的信任;从政,肯定也能获得上司、同僚的赏识。
将张仁和喝完的杯子放回茶盘,沉静的李家明开始给客人敬茶,优雅得象是国画里的古代文人,让人完全忽略了他那五大三粗的体格、丑恶的相貌。
汤色青澈,茶香幽远。
年轻的许晋锴还品不出来,近过五旬的马清韦却频频颌首,不到而立之年便名满天下,还能如此静心沏茶,殊为难得。与这样的年轻人合作,起码不用担心对方年轻气盛,只懂一味冒进。
一壶热茶喝完,沉静如山的李家明将茶具收拾好,这才与客人谈起正事。
从香港特意赶过来,足见人家的诚意,但大生银行还是实力差了一点,而且马家持股太重。如果双方要达成合作,首先一点,马家必须减持股份,将股份减少到三成以下,在大生银行内部形成一个平衡。
“马生,桦腾创立腾信时,理智的将他的股份控制在45%,这才有了他们以后的异军突起。客观地说,如果他们不是遇到了实力更为强大的利方,国内即时通讯市场迟早会让他们垄断。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当初我才强行兼并他们,而且对他委以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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