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时立在一旁的孟清然忽然道:“掌门,我去教他们新的招式。”
见秦羽涅点头,于是乎,便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至庭中。
刀鸑鷟见他离开时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因为秦羽涅对她的举动而再一次不愿相信自己方才所言,倒叫她十分无奈。
“走吧,此处风大。”言罢,转身率先向前走去,“今日的汤药可曾喝了?”
经秦羽涅这么一问,她才想起自己今日还未喝药,当下一阵心虚,“嗯......还没有。”
秦羽涅听闻后并未再开口,只自顾地在前面走着,让刀鸑鷟心中一阵忐忑,不禁想他是否在与自己置气。
“殿下......”她便试着唤他,唤了几声,见他仍旧毫无反应,便跨出两步,挡在他面前,让他停下了步子。
“秦羽涅。”她秀眉一蹙,神色间是隐隐的怒意,明明该生气的人不应是她,明明是她自己做错事,若是对着公子她一定乖顺地认错,但不知为何面前的人换作秦羽涅,她便能理直气壮的无理取闹。
不知从何时开始,竟是无法忍受他对自己不理不睬。
秦羽涅停下脚步,垂眸看着她眉眼间的不满,竟觉着可爱,不禁轻笑出声,骨节分明的手指贴上她的面颊,一阵温热,“去喝药。”轻轻吐出三个字。
她这才知道他并未如同自己一样那般孩子气,也未曾同自己置气,不过是关心自己,担心自己的身体。
她不知该如何收场,竟忘了拿开他的手,只轻咬下唇,点点头。
“走吧。”话音落,秦羽涅便放下手去,又向前而行,“明日我们便要启程前往博义。”
“我知道,只是不知这一去要多久?”
“若是快的话三两月便能回。”秦羽涅答到。
“那若是慢的话岂不是要半年之久?”刀鸑鷟心中隐隐一惊。
“没错。”
那便真是要许久不能回到凤华,不能见到此处熟悉之人之事,一时间竟有些怅然。
“你且放心,有我在。”秦羽涅怕她过于忧心,出言安慰。
刀鸑鷟却摇摇头,“我并不是害怕,只是觉着第一次要离开凤华如此之久,心中有些空落。”顿了顿,“虽然此处并不是我家乡,但我在此收获了太多真挚的情感,早已将这里放在心上了。”
“我答应你,尽早办完事带你回来。”秦羽涅承诺到。
“嗯。”那一刻,心中忽如风吹散云翳般开明清朗。
两人走至另一座大殿前,刀鸑鷟抬首只见匾额上以金漆写着三个大字:仙灵殿。
“殿下此处是?”
“这里是穹玄的药材宝库,平日里炼药煎药也都在此处。”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刀鸑鷟向内走去。
偌大的殿内是排列整齐的檀木柜,每一格都有贴字示明是哪一种药材,让人目不暇接。
大殿深处则是格式炼药煎药的用具,正有四名穹玄弟子在此煎药。
见了秦羽涅,皆起身行礼:“掌门。”
“昨日送来的药材可有煎好?”秦羽涅开口问到。
“回掌门,早已煎好,只是迟迟不见人来取。”
秦羽涅便由此看了刀鸑鷟一眼,刀鸑鷟朝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将汤药倒至碗中给我。”
“是。”
那弟子动作极快,很快便弄好了,将盛了汤药的碗递至秦羽涅手中。
秦羽涅转过身面向刀鸑鷟,将手伸了过去,刀鸑鷟颇为不情愿地接过药碗,看着碗中褐色的汤药,不禁眼前发黑。
秦羽涅见她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哭笑不得,便从怀中摸出一包油纸,缓缓打开,摊在手中。
“你将药喝了,便拿着蜜饯去吃。”原是他早料到刀鸑鷟会如此,又思及她与辰砂一般,甚是怕苦,于是便备了这蜜饯在身。
刀鸑鷟看见后眼前一亮,瞬时便觉着这药也不那样苦了,便执起碗,一口喝尽。
“行了吧。”她将药碗倾斜亮给他看,“可以将蜜饯给我了吧。”她用药碗去换秦羽涅的蜜饯,摊出白皙的手掌。
秦羽涅浅笑着将包裹好的油纸递给她,刀鸑鷟打开来拿出一颗蜜饯放入嘴中,唇齿间弥散的苦味顷刻间便被淡去。
“好了,你去好好与云裳说说话吧,此去或许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再见。”秦羽涅建议她。
“嗯。”刀鸑鷟对此赞同,点点头。
“今夜将东西收拾好,明日清晨便出发。”顿了顿,“攸宁那边,我会告诉他,并让京华照看他。”
刀鸑鷟丝毫不需忧心,因为秦羽涅总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帖,让她安心。
“知道了,那殿下我先去云裳那里了。”言罢,她笑着离开仙灵殿。
秦羽涅看着她步履轻快地离开,心中不禁也一阵轻松,他将药碗搁置下,离开仙灵殿时不是没有听见身后弟子对他与刀鸑鷟的悄声议论。
他想终有一日,他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明确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