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拉着李瑾的手不肯放开。
“小姐,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且等老爷送走了宫中的人后,您亲自和老爷说一声再去不迟啊。而且说什么我也要和您一起走,决不再放您一个人了。”边说着香雪的眼中已泛起泪花,只是眼神却坚定无比。
李瑾虽被怒火灼烧着胸膛,却也还留着一丝理智。
平复了一下焦躁的心情,李瑾道:“我没事了,你先放开。”
深呼吸了一下后,李瑾来到桌边坐下休息。
将被揉成一团的纸张重新展开,李瑾又皱眉看了一遍,之后又忍不住将其揉成一团,却又不敢随手乱扔,怕被别人发现,因此只能胡乱塞到了袖中。
香雪此时不敢打扰李瑾的思绪,只能静静陪在一边。
在李瑾慢慢平复下来后,香雪给李瑾送去了一本温茶,道:“小姐刚刚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被别人送的回礼惊到了。”李瑾冷冷一笑。
香雪虽然知道,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来的好,可那次玉静斋中的事情让她记忆犹新,因此不肯放过可能威胁李瑾的一切事情从自己耳畔过而不闻。
大着胆子,香雪试探的道:“小姐若能信得过香雪,起码让我知道惹小姐生气的人是谁也好。”
李瑾知道香雪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怕再出现玉静斋的事情,只是自己与淮阳王间的事情,李瑾下意识的觉得应该保密。
可到底不忍心让香雪虚悬着一颗心,因此将手中那一团早被揉搓的不像样的信纸递了过去,道:“其实没事儿的,不过是一个诗友为回我之前代做的诗曲的回礼罢了,只是言语过于无状,让我有些意气用事,想与他理论而已。”
香雪并不懂什么诗词,但陪着李瑾读过几年书,因此识字倒是不成问题,只见那素绢上的小楷,隽秀工整,想来应该是出自饱读诗书之人,可整张纸上却既无落款又无开头当真是无礼的行为。真不知小姐是怎么认识这样的人的。
虽不曾学诗,但为了了解李瑾的感受,香雪还是努力理解这纸上写的短诗,因此在心中不住的默读。
‘鸿雁孤飞北国春,似锦绣江山扶鹏翼,却那堪故园难忘,莫回首,只荒原万里待余归。’
默默感受着诗中的氛围,虽不甚明了,可其中那鸿雁孤飞,故园难忘,却怎么都觉得是在说现在的小姐,而最后一句的只荒原万里待余归。光想想一下无人的草地,香雪都觉得孤独难过,何况是诗中说的万里荒原,可知并不是什么好事。
“小姐,我虽然没读明白这诗句,可总觉得这写诗的人实在可气,怎么小姐这边刚刚定下婚事,他送来了这首看着就让人觉得的悲伤的诗句呢?”香雪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也就想到那里说道那里。
李瑾此时已经冷静了很多,倒是被香雪的描述逗笑了:“的确,这人还真是可恶,我没招他惹他,为什么要这么诅咒我们。”
香雪立刻接口道:“那小姐找他理论时,一定要带着我,好歹多个人也多些气势。”
看着香雪那自告奋勇的表情,李瑾被逗的差点趺坐下来。一直紧绷抑郁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笑对香雪道:“好,到时候你可别躲在我身后。”
冷静下来的李瑾虽然不再生气,却仍然打算去问个明白。只是在事情还没个眉目前,李瑾打算先不告诉父亲。
就在李瑾如此想时,父亲的贴身小厮来到锦月阁,说老爷请小姐去书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