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傅砚笙说:“好,安全第一。”
瞿蔺又说:“刚刚那间山屋的窗台上,有块儿石头,我压了个东西,你拿给她。”
傅砚笙呵了声,反问:“你没手?”
瞿蔺睨他:“你求过我几回,是时候还一次了。”
傅砚笙笑了下:“得,知道了。”
他替瞿蔺阖上车门:“像个男人,走吧!”
瞿蔺没冲他摆手。
车缓缓起步,瞿蔺看着后视镜里这车碾过的一寸寸路。
大背景里还有碎石,有黄土,以及人。
走出没多少米,瞿蔺突然喊住司机:“停车!”
司机照他的话停了车。
瞿蔺那侧的后视镜里,出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是姜湖,她在往路边走,和傅砚笙站到一起,目送这辆车。
隔得太远,车停了,瞿蔺却仍旧看不到姜湖的表情。
等后视镜里姜湖的身影站定不再动了,瞿蔺又说:“开车。”
他在盯着后视镜,试图去看清里面那个越来越小的姜湖。
姜湖来那天,风沙大。
瞿蔺先走这一日,风也一样强。
姜湖来那晚下雪,此刻瞿蔺这车还没开远,便有雨砸在车前挡和后视镜上。
司机咒骂一声:“这天真任性。”
瞿蔺看着那个被雨滴滴花了的后视镜,听着司机随后的吐槽。
这天气是坏。
瞿蔺身边坐着的这个人不知道,这世上的很多人都不知道,下雨了,他想给那个他再努力都越来越看不清的人撑一把伞。
***
到中午,老唐来之前,姜湖催促傅砚笙不用等,让他先走一步。
天气糟糕,傅砚笙回营地的路没那么顺,姜湖无意让他在此耽搁时间。
犹豫再三,见姜湖意决,傅砚笙也没强留。
确认老唐已在路上,他将瞿蔺交代给姜湖的东西拿给姜湖,嘱咐店主些事,便离开。
姜湖接过傅砚笙给她的东西后,没打开。
那是几张折在一起的纸,她径直塞在口袋里。
口袋里,也囤着此前nissan给她的那张纸条。
雨落,风急。
雨停,风散。
时间飞速划过。
午后一点,姜湖还没等来老唐,先一步接到了来自国内的电话。
来电者是姜式武,姜湖爷爷。
这个新sim卡的信息,姜式武无疑是从蒋绍仪那里得知的。
姜式武和姜湖的通话很简单,问清姜湖所在的位置,交代她等人前来,随转运任务到期的维和人员和少数几个中资企业善后工作人员的班机回国。
而姜式武给出的原因姜湖无法拒绝:姜行短暂醒来,而后情况极速转危,命悬一线。
来不及等,老唐的电话也无法拨通。
姜湖给老唐留了信,而后离开。
在回国的飞机上,姜湖回想了下这几日的经历。
她到安提克这一趟,翻译工作毫无进展走过的那条路,她只走了一半。
她给不欠她什么的人们添了些不必要的麻烦,认识了几个人,又像做了一场炮声隆隆的梦,那炮声离她越来越近,也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