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宾主尽欢的午餐很快就过去了,刘昭从庭院中采下几片薄荷叶子,用一只青花大壶,冲了一壶薄荷水。
仲夏的午后,喝上一杯清凉的薄荷水,安扬觉得夏日带来的燥热,很快就消失无踪了。
刘昭抬起头,在空气中闻了闻,皱着眉头道:“还有饭菜的味道。”说完,就从茶几下拿出一支长方形的木盒。
从里面取出一支黑褐色的线香,点燃后插在小巧的香炉里。
稍顷,随着袅袅的轻烟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清雅的凉甜花果香。
安扬微眯着眼睛,品味着轻烟中散发的香味。良久后,他忽然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这是……奇楠沉香?”
“呵呵,你懂得还挺多!不错,正宗的海南奇楠。”刘昭满意地闻着室内的味道,香味清越的沉香驱散了屋内其他味道。
“这种品质的香,市面上很少出现的,你是从哪里买的?”因为闻出了此香中些许的火气,他断定,这是刚刚做出的香,不是传世的陈品。
“这是我前几天闲着没事,做着玩儿的。”刘昭尴尬地咧咧嘴,她总不能说,这香是她家大花做的吧?
“嗯,凉甜的味道钻而悠长,真是款好香!不知这原材料……?”对沉香的狂热使得安扬刨根问底起来。
“是我家老人留下的,我把它做成了一根木簪。这香是用剩下的碎末研磨后制成的。”刘昭内心感叹着,要是没有大花的巧手,她肯定会把那些沉香末扔掉的。
安扬打量着刘昭头上那支不起眼的油黑的木簪,摇头道:“你可真浪费,你知不知道,这种品质的奇楠,一克就好几万呢!”
安扬看着表情依旧沉静的刘昭,心中感慨着。这女孩,看似孤苦无依,却又拥有惊人的财富;看着柔弱纤细,却又骄傲坚强。这种巨大反差,显得她更加的与众不同。
“沉香真是很神奇的物种,真不知道它是如何形成的!”刘昭摸了摸头上价值不菲的簪子,赞叹道。
“这你可问对人了,我对各种名贵树种颇有研究。”安扬如数家珍道:“这是一种热带瑞香科的树种,在受到诸如虫咬或者雷劈等伤害后,由树木自己分泌的油脂包裹住受伤的部位。当树木枯萎老死后,再经过千百年的或土埋,或水沉等陈化,才能形成沉香。”
安扬拿起青花茶杯,喝了一口清凉的薄荷水,继续说道:“形成的沉香又根据所含油脂的多寡以及产地,再被细分为好几种等级。你这里的海南奇楠,属于已经消失了好久的顶级沉香。”
安扬再次看了看那被削成的细长木簪,惋惜地说:“哎!刘昭女士,你知不知道,你头上顶着的,相当于市中心的一所独栋别墅呢!”
“沉香树一定很漂亮吧?”刘昭对安扬的惋惜没有什么感觉,倒是对能够孕育沉香的树木产生了兴趣。
“这片别墅的后面,我开发了一个热带景观园林,里面就有这种沉香树幼苗。”安扬早就习惯了刘昭这种对财富的漠视态度,微笑着介绍道。
“你要是喜欢,等下我让工人给你移植几株过来。不过,沉香树就是普通的树木,你可别抱着太大的希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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