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燕回答应一声,带着上官秀一行人去到后院。
本来他还想问问皇宫的宴会这么快就结束了吗,不过见上官秀脸色阴沉,他未敢开口多问。在后院的一座别院,上官秀见到正躺在床上的钱进。
钱进遇刺,伤势不重,后脑勺被人打了一闷棍,现在伤口已经做了包扎,头上缠着厚厚一圈的绷带,只不过人还处于昏睡当中,一直没有醒来。
上官秀走到床榻旁,低头仔细打量了一番钱进,然后侧头问道:“大夫何在?”
“殿下,小人在!”一名上了年岁的老大夫走上前来,躬身施礼。
“钱进的伤势如何?”
“回禀殿下,并无大碍。”
“是被何物所伤?”
“这……是后脑被钝器砸伤。”
上官秀闻言,眼眸闪了闪。刺客已经抓住出手的机会,但只是用钝器砸伤了钱进,却没有用利器取他的性命,这事倒是挺诡异的。他问道:“刺客是何人?可有调查清楚?”
“是……是……”
“究竟是谁?”燕回的吞吞吐吐,让上官秀面露不悦之色。
燕回吞了口唾沫,感觉秀哥今日冷冰冰的,不像平日里那么容易亲近。他低咳一声,说道:“钱先生遇袭时,在场的还有分堂的一名小头目,名叫安文。”
“安文现在何处?”
“失踪了。”
“失踪了?”
“据分号里的人说,安文是奉命到分号里提银子,钱先生提出要看字据,安文说事关重大,提议去密室,钱先生便带他进了密室,过了时间不长,安文便从密室里出来,急匆匆的走了,分号里的人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钱先生出来,便进入密室里查看,发现钱先生满头都是血,晕倒在密室当中。”燕回把他了解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上官秀讲述一遍。
“密室里只有阿进和安文两个人?”“是的,秀哥。”
上官秀凝视着燕回,冷声问道:“你有派安文去分号提银子?”
燕回急忙摇头说道:“属下从未派过安文去提银子。凡涉及到钱财,且数额又较大的,属下都会亲力亲为,绝不会草草的派一名兄弟去办理。”
上官秀说道:“如此来说,就是安文拿着假冒的字据去分号提银子,结果被阿进看出了端倪,安文情急之下,打晕了阿进,畏罪潜逃。”
“就目前的调查来看,是这样的。”
上官秀问道:“安文是你的人?”
“是……是的,秀哥。”燕回垂首说道。
“识人不明,用人不当,该受什么样的惩处,自己去领罚。”上官秀说道:“立刻去查!务必要把安文擒下,查出他还有无同党。这么大的事,若无同党,只他自己一人的话,只怕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属下明白,属下已经派人去追查安文的下落了。”
“如果你没有把握你的手下人一定能把安文擒拿,那么,你就亲自去做。”上官秀面无表情地说道。“修罗堂本来是最能让我放心的地方,结果,现在也是漏洞百出,令我失望。”
燕回脸色涨红,都快滴出血来,他躬身说道:“秀哥,属下这就去查。”
上官秀没有再看他,目光落在赵晨身上,问道:“目前,分号里有多少银子?”
“差不多有两百万多两。”
“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四通银号的事,都是钱进在管,然后直接向上官秀汇报的,连上官秀都不知道四通银号里为何会存有这么多的银子,赵晨就更不清楚了。他琢磨了片刻,说道:“殿下在天京的威望甚高,使得四通银号在天京也被广为人知,属下听说,自从分号在天京开设之后,生意一直都很好,许多世家都把银子存放进来,想来,这么做也是为了讨好殿下吧。”
上官秀哦了一声,未在多言。
天京,西城门。
驻扎在西城郊外的第十一军团,离开大营,来到天京的西城城外。
驻守西城的正是以聂震为首的第十军团。看到十一军团要大张旗鼓的入城,聂震颇感莫名其妙,他也未曾接到朝廷发来的调令。
大军入城,可不是一见小事,必须得有朝廷的调令才行。
聂震急忙下了城门楼,骑马出城,正好与迎面而来的官喜碰了个正着。
他在马上向官喜躬了躬手,说道:“官将军不在营中好好养伤,这般大张旗鼓的率军入城,所为何故?”
官喜说道:“聂将军还不知道吧,城内出了刺客,兄弟是奉命入城,围剿刺客。”
钱进遇刺的事,聂震还真听说了,不过他可没听说朝廷有调集大军入城来围剿刺客。
他向官喜摇了摇头,说道:“官将军,我这边可没有接到陛下或殿下的手谕,该不会是官将军弄错了吧?”
“不会弄错,兄弟这里有军部的调令。”说着话,官喜身手入怀,拿出一份文书,递给聂震。
聂震催马上前,接过文书,展开细看,果然,这是一封军部的调令,只不过调令上盖着的不是军部的大印,而是总督府的大印。
看罢,聂震皱着眉头,狐疑道:“明明是军部的调令,但却盖得却是总督府的印章,这……”他总感觉这份调令有些古怪。
官喜一笑,说道:“军部毕竟是隶属于总督府,总督府的大印可比军部的大印管用得多!何况,总督府的大印一直都是由殿下保管的,聂将军还担心这份调令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