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托着老头子的胳膊,低声说道:“父亲,我们先回府吧!”
蔡霄怒视着上官秀许久,狠狠一甩袍袖,转身向外走去。看着蔡霄离去的背影,上官秀耸耸肩,问道:“洛大人何在?”
军部副使韩夺上前说道:“回禀殿下,洛大人现在军部。”
上官秀想了想,走到桌案前,又连写了几份手谕。
这些手谕都是他写给各军团长的,命令他们,率领各自的军团,于天京城外集结,如果十一军团胆敢抗命不遵,不肯出城的话,各军团可入城,合力将其歼灭。
且说十一军团的军团长官喜,目前他带着一队人马,就在皇宫的北门外候命,等着皇宫里传出新君继位的消息。
结果,新君继位的消息没有等来,到是等来了宪兵队送来的上官秀手谕。
听闻是上官秀的手谕,官喜又惊又喜,急忙接了过来,问道:“可是大事已成?”
送来手谕的宪兵军官知道他问的大事是什么,军官脸色难看,并未回话。
官喜也没把他的沉默放在心里,展开手谕,低头细看。
手谕的确是出自于上官秀的手笔,上面也没有多写什么,只是让他立刻率领十一军团,撤回城外的军营。看罢之后,官喜嘘了口气,再次问道:“兄弟,是否大事已成?”
宪兵军官不敢多言,他向官喜拱了拱手,说道:“殿下的手谕,小人已经送到,还望官将军按军令行事,小人告辞!”说完,也不等官喜回话,拨马往宫内飞奔而去。
官喜暗暗皱眉,心里不满的嘀咕,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了再走啊,事情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啊!
他周围的几名参将、偏将纷纷围拢上前,问道:“将军,殿下在手谕中说什么了?”
官喜苦笑,说道:“殿下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率军回营。”
众将官互相看了看,其中的一名参将说道:“看起来,是大事已成!”
“哦?此话怎讲?”
“如果事情未成,将军恐怕就出不了天京城了吧!”
“可是,”另一名参将眉头紧锁地说道:“如果大事已成,殿下理应召将军入宫觐见才是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胡乱猜测着,说了半天,官喜的脑袋还是浑浆浆的,一点头绪都没有。
最后,众将总算是得出一个共识,不管事情成败与否,既然殿下下令撤军,他们就得按令行事。
官喜的心里七上八下,思前想后,还是采纳了众将的意见,传令各部,收兵回营。
在官喜带着一干部下,走到天京北城门的时候,有宪兵突然赶了上来,追上官喜后,为首的宪兵军官向他拱手施礼,说道:“官将军,殿下召见!”
刚才下面的将官们还在讨论呢,如果大事已成,殿下不可能不召官喜入宫觐见,想不到,他人还没出城呢,殿下召见的命令就来了。
官喜喜出望外,对麾下的众将一挥手,满脸激动地大声说道:“兄弟们,随我去皇宫觐见新君……”
他话没说完,宪兵将官急忙摆手说道:“殿下只召见官将军一人,至于十一军团的弟兄们,还是需按令回营候命!”
官喜没有多想,连连点头,应道:“明白、明白!”他命令副军团长,率领将士们继续回营,他自己则跟随宪兵军官,急匆匆的赶往皇宫。
结果走到一半的时候,由路边的小巷子里突然蹿出数名黑衣人,把官喜从战马上硬拽了下来,还没等官喜回过神来,一颗散灵丹已先塞入他的口中。
官喜大急,吼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乃十一军团的军团长官喜……”
他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巴已被一团汗巾死死堵住,众黑衣人拉肩头拢二背,把官喜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将他塞进路边的一辆马车里,直奔都卫司而去。
今天的都卫司,可谓是格外热闹,议政大臣唐明珠、宪兵队的正副总都统该当和子隐,以及十一军团的军团长官喜,还有君胜天等天京世家族长,统统都被关押进都卫司的地牢。
尤灵没有参加今日宫中的酒宴,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也知道了大概,对于这些被押送到都卫司的众人,他即没审,也没多问,只是令人将其分别关押起来。
很快,上官秀的手谕也传到了都卫司,责令尤灵,对君胜天等世家族长进行严审。
其实,根本不用刑讯逼供,尤灵问什么,君胜天就回答什么,把唐明珠主动找上他,并与他密谋行刺的事,原原本本的全盘托出。
君胜天心里很清楚,说是死,不说也是个死,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少受点罪。
当上官秀来到都卫司的时候,已然是天近傍晚,以尤灵为首的都卫府人员业已把君胜天等世家族长全部审问。
在都卫司的大堂里,上官秀和尤灵相继落座,前者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尤大人都审完了?”
“殿下交代的人犯,微臣已经全部审完。”
“供词拿于我看。”
“这……”尤灵犹豫了一下。
上官秀扬起眉毛,问道:“怎么?尤大人认为罪犯的供词,我不能看吗?”
“这……这……”尤灵支支吾吾。供词里面有涉及到上官秀,把供词交给上官秀,尤灵觉得既不合适,也完全不符合审案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