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烧,凡是被金光斩断的眉毛都燃起了金色的火苗,它们受到风的驱使在空中来回摆动,也引燃了其它长眉草,整个房间都被萤火虫一样的金火装点着,显得充满童趣。
讨厌的长眉草终于燃烧殆尽,金蛇卧在地上双手扣在一起似乎有些颤抖,脸上慢慢流下几滴米粒儿大小的汗珠,健康的牙齿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所有的凹陷都开始缩小很快就全部消失了,当然金火也消失了,房间又回到了最初阴暗诡异的样子。
“结束了吗?”金蛇感觉到危险已经离开正要挣扎起身却又隐隐感到房间在颤动,耳边传来缓慢的隆隆声。“可恶!还有什么?”隆隆声应该是从上方传来,金蛇费劲地转过身来。“啊!”惊恐使他瞬间恢复了力气,天花板变成了布满短剑似的钉板,正逐渐向下压来,短剑用类似钢铁样有光泽的材料制成,剑体上反射出那个疯老头狞笑的脸,剑锋上闪着隐隐寒光,
“怎么办,逃吗?可是没有足够的时间救出这些记忆呀!”没错,正是因为最上面的箱子被拿掉天花板才有下降的空间,正在金蛇犹豫的时候短剑已经触到了现在最上面那个箱子布满灰尘的表面。“不行!”金蛇立即用同样的方式拉下了那个箱子,它的上表面被划成了碎片散落了一地。
天花板仍然在慢慢压低,可怖的短剑还在逐步逼近,金蛇完全忘记了疲劳,冷汗像雨一样流过他面颊和脊背,打湿了他金色的皮衣,握着剑的手指像触了电一样颤抖着,“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根本来不及!”短剑的剑锋上闪着冷冷寒光,剑体上老头的影像正无声地狞笑,房间的高度越来越小。
出口就在不远处,如果金蛇选择逃跑是绝对可以做到的,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他真的想救出这些可怜的记忆还是怕丢面子不愿选择逃避总之他不肯逃离,“冷静!一定会有办法的。”他拼命抛开恐惧思索应对措施:用自己的宝剑把这些短剑劈断?不行,这些剑虽然应该不如自己这把宝剑坚硬,但数量这么多,这种做法只能是白浪费时间。那还能怎么办呢?找什么东西把它撑住阻止它下降?好像可行,可是用什么东西呢?
金蛇看了看地上除了那些箱子和被砍成好几段的绳子之外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东西啊!耳边的隆隆声更近了,金蛇下意识的向上看了看,发现短剑已经要碰到下一个箱子了。
他急躁的丢出宝剑,宝剑旋转着飞向箱子,碰到箱子的刚好是剑柄,箱子被打出一个凹洞从上面滚落下来,宝剑头朝下落在地上却被叮当一声弹开。“咦?这地面都能自动凹陷没想到那么坚硬。这么说……我可以用我的剑来撑住这满是短剑的天花板?可是我的剑不够长,对啦!黑骷髅的尖骨!这东西的长度有近三米,足够撑开那些可恶的短剑了!金蛇拿起那根被自己丢在墙角的黑尖骨,选了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将其尖部向上立在地上,然后尽快搬下一个个沉重的箱子把它们平铺在地面上。
破车拉货一样的隆隆声越来越近,隐隐的寒光甚至反射到了金蛇脸上的汗珠里,最后一个箱子被放到了地面上的同时整个房间如同失重了一样开始上下剧烈摇动,尖骨穿过短剑的缝隙刺在天花板上但无法刺穿,一根细细长长的“柱子”把满是短剑的天花板和地面硬生生地隔开,短剑上老头的脸上充满了怒气,疯狂地上下移动着。
金蛇保持好身体的平衡,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去打开地上的一个个箱子,背部时时袭来正阵阵凉意,他知道上面是一排排寒光闪闪的短剑。箱子里都是两到三个笼子,笼子里关的都是有些透明的“人”,模样大同小异,重要的是他们的身上都散发出明亮的光芒,随着被救出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光完全覆盖了金蛇宝剑的金光,如果一个普通人进来恐怕眼睛可能要被瞬照得暂时性失明。
所有的笼子都被打开了,蜷缩着的“人们”纷纷翻身站起,他们似乎根本么有注意到距离他们头顶可能只有几厘米的短剑。他们面带笑容围绕着金蛇唱起了悠扬舒缓的歌,这歌声中没有一个词语,只有饱饱的情调,没有凄凉的哀怨只有满满的欣喜。
金蛇站在他们中间不由得开始松懈,疲劳又一次传遍了整个身体,但是他并没有舒服地躺在地上而是继续领着大家走向门口,没有谁注意到周围的一切开始融化包括那些一直虎视眈眈的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