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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流逝,婉瑶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冷风清扫,入了秋的天气,微风中都带着些许薄凉,树上的枝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一片片轻飘无根,飘零而落。
宇文宪派人送了太后娘娘回去,她年岁大了,怕她支撑不住,再者说,都陪在这也没用。灵珠起初死活不肯走,宇文宪哄她道,若有了消息会立刻派人通知她,灵珠这才哽咽着回了清泉宫。
宇文护得了消息后带了数十名精锐暗卫夜闯皇宫,将锦墨居重重围住,暗卫们手持佩剑,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锦墨居的一举一动,仿佛随时随刻准备着进攻一样。
冯姬这会儿更加害怕了,意识到自己闯了祸,本以为宇文邕会护着她,可见宇文邕这般难过,没当众杀了她,算她万幸。
她往后躲了躲,避开宇文护的目光,扯着郑如烟的衣角,递了个眼神,郑如烟才发现事情的严重,不免也慌了起来。
宇文护一脚踹开寝门,径直穿过屏风走上前去。他背脊笔直,怒气冲天,眼底是不容置疑的固执,招呼不打的直接差人上前,预将婉瑶带回大冢宰府。
几位默了默,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敢上前。
宇文邕轻轻放下婉瑶的手,替她盖好了被子才转过身来,他微眯起双眼,双眸紧缩,迸射出寒意,居高临下的问道:“大冢宰夜闯朕的后宫,是何居心?”
宇文护双眉轻挑,哼笑了一声,尽是不屑,反唇问道:“皇上将老臣之女害的生死难测,又是何意?”
宇文护侧头看了眼带来的侍女,怒吼道:“站着干嘛?还不把我儿带走?”
宇文邕上前一步将婉瑶挡于身后,喝声道:“朕看谁敢?”
俩人僵持了起来,剑拔弩张,战火一触即发。
宇文宪连忙进了屋子,他看了眼床上的婉瑶,蹙着眉头,桃花眼骤然缩紧,心疼到无法呼吸,却还要佯装镇定,劝说道:“大冢宰,婉夫人小产,此刻不宜移动,要不等婉夫人醒来后,养好了身子再回府小住几日如何?”
宇文护冷哼了一声:“养好了身子?我看皇上巴不得我儿再也醒不过来才是吧?”
宇文宪赫然一愣,“大冢宰怎会有这种想法?皇兄宠爱婉夫人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怎会盼她不再醒来?”
宇文护眯起眼睛,狠厉聚现,问道:“那我儿是怎么小产的?为什么宫里所有人都安生的活的好好的,唯独我儿小产,至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难道不是皇上的纵容?有意为之么?”
怜儿闻声忙跑了进来跪在地上,她拉着宇文护的裤脚泣不成声,“大冢宰,您要为阿姐做主啊,怜儿看的真亮,是冯夫人与其堂妹,齐王府侧王妃一起合谋,一人扼住阿姐的手腕,一人堵住阿姐嘴巴,狠狠的用腿顶向阿姐的肚子,她们是想害死阿姐啊。”
陌依等人亦是跑进了屋子伏膝跪地,齐声道:“大冢宰要为我家夫人做主啊,夫人日、夜盼着为皇上生个皇子,不想刚刚怀上,还没高兴几日,竟被人残忍扼杀,夫人命苦啊……”
宇文护已是气的横眉竖怒,他直指着宇文邕的脑门,大声问道:“皇上,你当日在大冢宰府上承诺,要护我儿一世周全,你就是这么守护的么?来人,将我儿带走,挡者,格杀勿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