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文宪见他后悔的要命,长吁了口气,他皇兄真的变了,脸上也会有除了冰山以外的其余表情了。只是他们出身帝王之家,注定无法像平常百姓一样过的简单平稳,当初选择江山的时候,就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伸手拍了拍宇文邕的肩膀,像没宇文邕没当皇帝之前一样,敞开心扉道:“皇兄,婉夫人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所以,你可不可以别再怀疑她?她知道宇文护窥探着她的肚子,知道冯道远最在意的是冯姬与郑如烟,她知道你想拿回兵权在手,她甚至想到了要提前派人去通知冯道远,她能做的,或许也就是牺牲孩子来守护你,所以,皇兄,好好善待她吧……”
宇文宪说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独留宇文邕一人,他捂着心口窝,痛到无法呼吸。
宇文邕不知,宇文宪有多么羡慕他,他愿意拿他所拥有的一切去换,可是他没有机会了,婉瑶的心,除了友情之外,再也不会留给他一丁点位置。
大冢宰府内
入夜时分,怜儿伺候着婉瑶刚刚睡下,不想陌依来叫,道是大冢宰找俩人问话,怜儿看了眼睡的安详的婉瑶,转身掩好了门,这才随着陌依一起去了前厅。
宇文护坐在黄花梨镶玉扶手椅上,拧着眉头,手边的热茶未动,他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案几,思考着问题。
怜儿与陌依瞧着气氛不对,人也恭谨了很多,小心翼翼的候在一旁。
宇文护瞠了瞠眼皮,蹙眉问道:“冯夫人与齐王府侧王妃合力害吾儿小产,此事当真?你们可是看的清楚?”
怜儿垂首,道:“回大冢宰的话,怜儿看的清楚,确实如此,怜儿本以为阿姐与冯氏姐妹聚在一起闲聊,可眼见着阿姐表情不对,好似很痛苦的模样,不想刚要上前探个究竟,阿姐便支撑不住,已经倒下了。”
怜儿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是怜儿没用,没有守护好阿姐,让奸人得逞,请大冢宰责罚……”
宇文护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怜儿起来,怜儿这才怯懦懦的站起了身。
宇文护又问:“吾儿可是与那两姐妹有恩怨?她们为何要害了婉瑶小产,你们可知?”
怜儿想了想,万不能说出她们曾在齐王府住过的事儿,否则宇文护或许会顺藤摸瓜,再查出了她们的底细也难说,遂又道:“回大冢宰的话,齐王妃阮氏是阿姐的好姐妹,之前没少受了侧王妃的欺负,阿姐仗义,看不下眼,所以教训了一番,侧王妃肯定是记下了仇。”
见宇文护未语,怜儿又道:“冯夫人更是不必说,阿姐得宠,她善妒如恶,总是想着法的害阿姐,上次三皇子中毒之事,也是冯夫人所为,哄骗我们去薛世妇那处看望薛夫人,自己却借故躲开,阿姐本就性子直爽,与薛世妇不太合拍,俩人之前便有些矛盾,阿姐本想趁着那次机会去和解,缓和下俩人的关系,不想却被陷害,若不是浮生姑娘及时相救,阿姐怕早就......”
话音未落,后殿有人来报,道是婉夫人又呕血了,怜儿与陌依连忙福礼,惊慌的转身向回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