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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们就按卢书记的指示办。”
同样正科级,王经理把姿态放得很低。论资格,全县能在老卢面前摆老资格的干部真不多。
人太多,食堂做饭做不过来。
王治纲让集市的包子店加工好多包子,傍晚就送过来了,热几笼发几笼,十二点整,参战人员吃饱喝足,全部上车,准备行动。
小单传来消息,柳中村已经收差不多了,贩子正在装车准备走。
韩博再次看看时间,抬头道:“卢书记,您下命令吧。”
“行动,先去乡政府接人。”
“是!”
老卢一声令下,参战人员倾巢而出,一辆辆警车、面包车、卡车快速驶出警务室大院,先去乡政府接上各村干部,按照预案直奔各村。
良庄说小不小,有便捷的交通工具说大也不大。
韩博亲自带领一个分队,在联防队员指引下不到十分钟便抵达柳中村。
秘密收购实在算不上秘密,就在柳中五组的小商店门口。
商店老板跟贩子是亲戚,不给现金,卖完再给钱,没亲戚担保这生意做不成。
门口灯火通明,卖完茧的村民回家了,几个人正在往卡车上盖油布绑绳子。蚕茧轻,体积大,一车运不走,要来回好几趟,大多蚕茧暂时存放在亲戚家,商店里,商店隔壁的房间全是装满茧的编织袋。
一辆警车突然开来,警笛刺耳,警灯闪烁,收茧贩子、商店老板和司机一下子慌了神,目瞪口呆愣站在车边不知道该怎么办。
“公安工商联合执法,不许动!”
小颜第一个跳下车,按照预案飞快爬上卡车驾驶室,一把拔下车钥匙。
非法经营有可能要追究刑事责任,但终究算不上什么刑事案件。在路上贩子为避免巨大经济损失或许敢冲卡,车钥匙被拔根本跑不掉,一般不会干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
说到底,他们只是受利益驱动的生意人。
面对按着手枪的公安,几个人吓得脸色煞白,不敢轻举妄动。
工商局干部和联防队员上前抓住他们胳膊,丝绸公司干部冲进屋里清点没装上车的茧,韩博掀开卡车上油布看了看,回头问:“谁收的?”
倒八辈子霉了,收好几年都没事,怎么被抓到了。
贩子如丧考妣,愁眉苦脸说:“我。”
“什么名字,什么地方人?”
“孙大成,新庵人。”
“收了多少?“
被逮了个正着,茧全在这儿,只有老实交代,贩子哭丧着脸说:“8000多斤。”
“现金还是打欠条?”
“欠条。”
“账本呢?”
“在车上。”
“韩特派,找到了,在这儿。”拿到最重要的证据,工商局干部举着一个笔记本兴奋不已。
韩博抬头看了一眼,追问道:“秤呢?”
“在店里,借的,我没带秤。”
账本、收茧的秤、没来得及拉走的蚕茧全在,证据确凿,剩下工作直接交给工商,韩博掏出警察证:“我是思岗县公安局良庄乡公安特派员韩博,你们因涉嫌违法违规经营,要接受工商行政管理部门查处,若拒不配合,就要按相关法律法规由我公安机关查处,听清楚没有?”
“公安同志,我就是赚点跑腿费,我不是大老板,这不算违法经营……”
“收8000多斤不算,难道收8万公斤,把良庄秋茧全收走才算。别狡辩了,现在态度决定一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明白吗?”
事到如今,能说什么,贩子只能魂不守舍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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