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圣言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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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谣言。”

    “一场掠夺。”

    同口异声的两个回答，白若羽看着这两人，不解。

    “看来你对圣言争夺的了解不少嘛，那你先说说看。”粒粒看着周一悟，摆出看戏的姿态。

    两道目光让周一悟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回答道：“我不是很了解，只能把我知道的给你说。”

    “圣言争夺是真名者之间的斗争，胜者把败者的真名力量夺去，用以增强自己的力量。但夺去真名力量的同时保全真名者的性命是很费力的事情，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赢得活输得死。这一次，“混沌之夜”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大量的新进真名者，他们又无知又弱小，简直是送到嘴边的食物。所以，圣言争夺就是这些老派真名者对我们这些新进真名者屠杀的一个理由。”周一悟声音低沉，像是愤怒又像是无奈。

    “混沌之夜？”

    “就是那场流星雨，那个晚上，世界上有很多人都突然变成真名者了。”

    “哦。”

    “说的不错，这的确是一场掠夺。”粒粒对周一悟的说法没有反驳。“但其中还有更深的原因。真名者获得真名的途径千奇百怪，但无一不是充满危险，所以以往真名者稀少且强大，那个时候这样的方式增强力量远不如自己修炼划算。这一次的确有大量弱小的新进真名者出现，不过其中力量强大到老派真名者也畏惧的人不在少数，北方有一对双胞胎，混沌之夜同时成为真名者，第二天就对上索拉美来真武掠夺的一个小团体，联手将十三人全杀了，还轰烂了一个山头。混沌之夜之后迅速成名的新进真名者不少，比如我大哥，建立武斗会，庇护弱小，和几个大势力都冲突过，但我大哥都扛下来了。因为他太强了，只要他在，就没有谁敢轻视武斗会！而那些默默无闻的新进真名者里到底还藏着多少高手，谁也不知道，所以对新进真名者下手是有风险的。”粒粒顿了顿，说道她大哥她又有点激动。

    “然而这些都还没到圣言争夺的源头。为什么叫圣言争夺呢？因为这个世上据说存在着一种名为圣言的力量，那是超越真名、真言千万倍的力量。神圣的语言，即混沌神的话，那就是预言，那就是规则，是无中生有的奇迹，是照亮一切的光明。本来这种力量只是传说而已，但在混沌之夜后，一个谣言流传出来，一百个真名的力量汇聚在一个真名上，那这个真名就能升为“伪圣言”，能被混沌神所注视，然后混沌神将给予那个人以奖赏，给予圣言的力量，让其成为混沌神的神属。”

    “混沌神的注视······奖赏······这···怎么可能。”白若羽不敢置信，她从小就听混沌神的故事，但长大以后她长大这都是神话，都是人们编造的，可粒粒此刻的话让她混乱了。

    “真名者都能有，真言术都能有，为什么混沌神不能有？”周一悟白了白若羽一眼。

    “可是······这也······那可是神啊！”白若羽很想反驳，可她亲手释放过月光般的光芒，亲身体会过微风的环绕，她知道，那些不是用科学可以解释的存在，她喃喃着，迷茫又慌乱。

    “凭什么啊，凭什么说会得到混沌神的注视，如果混沌神存在，那么这个世界不过是混沌叹息之中的一粒尘土，人类不过是混沌神的一丝意志，凭什么混沌神要来注视这数之不尽的渺小意志中的那一缕？”白若羽突然激动起来，像是发现了惊天的线索。

    “你知道为什么那场流星雨叫“混沌之夜”吗？因为，他们说，那是混沌神的玩笑，他给予了恩赐，又给予了斗争。如果一切都是神的玩笑，什么都好解释了不是吗，毕竟那可是，神啊。”粒粒笑的意味深长。

    白若羽怔住了，说不出话来，这些话对她来说，是对她三观的动摇。

    “神啊，真是难以想象他究竟想做什么。他就随意的让人类进行厮杀吗，他能感受到那些被屠戮的人的痛苦吗，究竟是神还是魔鬼呢？”周一悟看来对这个神很不满。

    “你在意过蚂蚁吗？你知道你一挥手，空气中有多少微生物死去吗？别去想神是什么，那只会给你注视深渊一般的恐惧。”粒粒随意的说，却也有藏不住的无奈。

    “周一悟，那他不是很危险吗？”白若羽突然大声起来，惹起两人的注视。

    白若羽察觉自己的失态，转过头去，“你现在这么弱。”

    “没事，我就是来保护你们两个的。我大哥已经来青柳了，他会解决血钩镰的。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找我大哥，他超级厉害的。”粒粒又激动起来，她没注意到另外两个人的眼神交流是那么复杂。

    白若羽转过头不去看周一悟，周一悟也不去看白若羽的眼神，但两人不时偷看向对方的眼神总是意外的碰撞在一起，尴尬却仍有再一次的尴尬。

    那一场争吵，终究让两个人心中有顾虑，谁也不敢先动，像两只互相试探的兽，畏惧着对方又停不下进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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