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越说越气,将银链子从老谢脖子上拉断,把佛牌用力拍在桌上。
小杨好奇地:"戴了四年多,会一直有效果吗?"
"这个每年我都会拿过去重新加持,这样就能长效保持法力。"老谢垂着头说。
"怪不得!"我气愤地握着佛牌,指着老谢说不出话。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自从和老谢在白衣阿赞家相遇后,每次有生意我都想给他打电话。身为牌商,也有中阴牌招的时候,真是日日打雁反被啄眼。
老谢咽了口唾沫:"田老弟,这回我知道错了,这两块牌我也不戴了,过几天就给我就给阿赞洪班送回去。"
我哼了声,把佛牌扔给他:"那是再好不过!你这几年因为戴这东西,没少多赚黑心钱,也够本了。今后和我俩好好合作,你还是在正道上多动动脑筋吧!"
老谢连连点头,刚要把佛牌揣在兜里,被方刚一把夺过:"这东西你永远不要指望再拿走,由我来保管。另外你记住,今后不要再被我发现你戴招财的阴牌,否则我见一次没收一次,还要揍你一次!"方刚用攥着佛牌的手伸出食指,在老谢太阳穴上连续点着,老谢的脑袋就像鸡牵米似的,也连续点头。
小杨好像还没看够,问方刚:"猫胎路过和修法女灵油是什么意思?猫胎路过是不是说,有只猫生的孩子刚好从阿赞师父家门口路过,结果就被他抓住了?"
方刚笑着说:"路过是音译,港台和我们广东那边习惯叫碌葛,是指未出生的幼胎。原先人和动物的幼胎都叫路过,后来人胎因为怨气更重,多数都被制成小鬼或地童古曼,所以现在只会把动物幼胎为原料的阴牌称为路过。"
"哦,那修法女灵油呢?"小杨又问。
"是专门修法的女性死后的尸油,比如女降头师、尼姑之类的人。"方刚回答。
小杨张大嘴,半天才说:"好厉害,我也想戴"
我瞪了她一眼:"你老爹那么有钱,你长得又不难看,还招什么财、增什么人缘?"小杨撇了撇嘴。
老谢讪讪地对小杨说:"杨小姐真厉害,您演的富家女客户把我都给骗了。"
方刚大笑:"人家本来就是真正的富家女,那是本色演出!"我们都笑了,老谢也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起来。
在仙桃市呆了几天,我们共同来到武汉,小杨订了去昆明的机票,辞别我们继续旅游去了。我和方刚则跟老谢先飞到广州,再转机回曼谷。
在飞机上,我对方刚和老谢以前的恩怨很好奇,就问方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刚看了看过道另一侧座位上因劳累过度而睡着的老谢,对我说:"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我有个客户急需某位龙婆高僧的崇迪牌,可这东西不好找,几天也没搞定。那次我从寺庙出来,看到老谢坐在院里的椅子上,手里拎着好几条佛牌正在查数,一看就知道是同行。我看出他手里有条崇迪牌,就过去问,老谢这家伙加了双倍价钱把那条佛牌让给我,但我也赚了不少。就这样,我和他就认识了。"
"后来呢,老谢怎么把你给坑的?"我最关心这个。上次在芭堤雅的餐厅里两人差点打起来,听他们说过几句,但不太详细。
方刚哼了声:"这老狐狸很会放线钓大鱼,开始跟我合作了几次,效果都不错。后来有个开佛牌店的大客户,一次性朝我要五十条某龙婆高僧的正牌,而且很急。我就找到老谢,问他能不能供货。他答应了,不到五天就把货供齐,可发到客户手里居然连泥都没干!客户发了火,在我的追问下老谢才承认,有很多佛牌是他自己连夜用模子赶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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