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她除了眼珠能动,哪里能说话。”周斯年失神的声音。
“公主,你不想让周楠走,是吗?如果是,就动一下眼珠。”
邱泽歌就是聪明,我急忙转了一下眼珠。
周斯年紧紧抓住我的手,眼泪滴在我的手上。
“那周楠”邱泽歌问。
“不怪周楠,是我的错,让他回去休息吧,别跪着了。”周斯年说。
邱泽歌飞快的走出去了。
我感觉他在喂我吃东西,不过不知道他给我吃的什么,我的喉头是没有知觉的,他喂饭就是捏住下巴,压住舌头,慢慢往下倒。吃过东西,觉得身体舒服了许多,慢慢睡着了。
“你来有事吗?”不知睡了多久,我被周斯年的声音吵醒,听到他这么问。。
“他们几个要回去了,最后问问你决定了没有。只凭我们两个,完不成这件事的。”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周斯年的义父,觉得在哪里听到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不行。”周斯年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你别后悔,”义父说,“你救不救她,我是无所谓了,这样的儿媳,本来就不是我喜欢的,我走了。”
“等等!”周斯年喊住义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问过他们吗?”
“有啊,现在她肚子里孩子还小,一贴红花打掉就是了。”
“你胡说什么!”周斯年怒了。
“怎么是胡说呢,她本来就生不下来。”义父说,“我也问过他们了,这是唯一的办法。”
“你不是说生产时有可能会醒吗?”
“好人躺十个月都能躺死了,何况她这个样子呢?她没办法生孩子的。”
周斯年沉默良久,最后低声说:“别说了,按你说的办。”
周斯年抱起我,出了房门。
一路好像坐上了马车,周斯年紧紧搂着我,用下巴蹭着我的脸,他流泪了,泪水落在我的脸上。
他一直喃喃重复着一句话:“不要恨我,不要恨我。”
越来越热,越来越闷。这种感觉好熟悉,会勾起许多痛苦的回忆。
然后,越来越臭。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种腐烂的臭味也好熟悉。
马车停了下来,周斯年抱我从马车里出来。恐惧袭来,这里就是那个地牢。
我们往纵深走去。
一直没有声音,连脚步声都没有,我只能从周斯年的动作感觉出我们还在望里面走。
终于停了下来。
周斯年把我放下了,细细索索的声音,有草扎到了我的手,又被周斯年清理了。
“她肚子里有孩子。”周斯年说,“不要伤到了。”
“碰不到那里的,这个你放心。”一个嗡声嗡气的声音说,“你想好了,银针一旦拔出来,她的记忆就会恢复。”
“她的记忆会一下子恢复,还是有什么规律?”周斯年问。
“没有规律,就像我们不知道她会忘记什么,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她会想起什么,银针扎过,可能有些事,永远都想不起来了。”
“那好吧,我护法,你们可以开始了。”我听到他远去了,心里怕极了,想喊却又喊不出来,突然一阵可怕的眩晕,我好像在快速的旋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完全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