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指挥使的声音再次幽幽传来:“公主父皇是怎么死的?”我已经不能思考,机械的回答:“烧死的,起火了。”
“谁烧的?”
我继续机械的答:“我。”突然一个激灵,急忙跟上一句话:“我不知道。”指挥使的声音停下来,四周一片静寂。
我的脑子已经更加浑沌不清,幸好指甲长,我把手藏在衣服宽大的褶皱里,使劲握紧拳头,指甲深深的插进手心里,疼痛让我还能保持一点点的清醒。
我的脑海里飘过父皇的影子,又飘过母后的影子,母后说大婚只是为了把外面的人送进来,不会强迫我跟周斯年成亲。又叹息说:“斯年对你那么好,你再想想。玄机,就算还俗,也不是良配。”
看着母后担忧的眼神,心里酸楚,想着自己任性妄为,以致蹉跎至今,老大不小,让母亲挂怀,干脆这次真的嫁了算了,省得母后担心。
父皇眼看熬不那这两天,据说辰王已经离开封地,却不知道去了哪里,今天必须动手了,不然,等辰王进了京,一切都晚了。
深夜凌晨我就起身了,看着舅舅的人提前藏进了父皇寝宫,然后给父皇喂了药。父皇直直的盯着我看,眼里充满了牵挂与不舍,我不敢和他对视,走出去了。
出门正遇到周斯年,他已经穿好了新郎装,问:“给父皇喂过药了?”我点点头。他说:“别回映雪阁了,婚礼马上就开始了,我让她们把礼服送到新房了,你去那里换礼服吧。”
我最不喜欢他这样给我安排,连跟我商量都不商量,可今天我忍了。我再次点点头,去新房。经过母后门口时,好像听到母后有些微的呻吟声,问了一句:“母后?”她回答了一句:“没事,你听斯年的话,快去换衣服吧,别误了时辰。”
我狐疑又担心的去了新房,新娘礼服就摆在那里,两个宫女要给我换礼服,我心里挂念母后,也不想换衣服,就让两个宫女去拿吃的。这时,听到周斯年的脚步声,我急忙做出要换礼服的样子。他却没有进来,我走到窗边,把窗户纸扒开一个小孔往外看,看到周楠趴在周斯年耳边窃窃私语。周斯年脸色凝重,转身和周楠一起走了。
我心里疑惑,不知道周斯年去做什么,看他走的方向是父皇寝宫,黑暗里,听到有很细小的细细索索的声音,像是许多人放轻了脚步走路时,衣服摩擦的声音。我暗暗叫苦,心里有不祥的预感,等他们都走完了,急忙跑出去,向父皇寝宫而去。
父皇寝宫里静悄悄的,我蹑手蹑脚的往前走,先去看母后。还没走到房门,就闻到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我没敢走大门,而是走进另一个房间,打开衣柜,里面有一个暗门通向母后房间,我趴在衣柜里,从暗门的菱格偷偷看母后的房间。
这一看不要紧,我差点惊叫起来,舅舅事先带来的所有人都被杀死了,像堆麻包一样,一个摞一个的排起来,堆在地上。
母后躺在床上,缩在墙角,周斯年拿剑指着她。她的床前亦躺着被杀的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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