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姨娘带着女儿,离开会所,回去了。看着马车绝尘而去,我总觉得周斯年太拖泥带水了,一个叛徒,内奸,有什么面子可维护的?可我又不好说起,怎么说都让人觉得有私心在里面。我感叹,上天是最公平的,关键时刻,李朝宗就能杀伐决断,这才是真正的帝王做派。
“想什么呢?”周斯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被吓了一跳。急忙掩饰说:“没什么,昨晚多亏杨总管。”周斯年笑着说:“老杨和京城里那个老许,都是一等一的人尖子。”“那个总也睡不醒的老许?”我撇嘴,“和杨总管并列?”
“是,人不可貌相,老许不是睡不醒,而是睡着了都会醒着。”
“你说,会不会是木燕飞教云馨闹这么一场的?她好好的干嘛要在绸缎庄对面唱歌?她看起来也没嫁表哥的意思。”我懒得谈论又丑又色的老许,问。
“是不是木燕飞很难说,她厌倦了歌女生活,现在恢复自由身,身上也有些积蓄,按说不会重操旧业。声音相似的人很多,何况是唱歌。”
“你的意思不是木燕飞?”
周斯年笑道:“我只是猜想,是谁重要吗?主要还是你自己失了主意,”周斯年看着我摇头,“当年魏皇后的手段,你一点都不会。”
“我笨嘛。”我失落的说,“所以才不想你纳妾,我是个被人卖了都帮着人家数钱的笨人。”
周斯年笑着说:“你就是个性情中人啊,以后就你自己了,不用斗了。”我撇他一眼,疲惫的说:“你的意思是,终于决定以后再不纳妾了?”
他叹了口气,说:“病了一场,又闹这么一场,还是简单清净一些吧。”
我听他这么老气横秋的说了这些话,笑起来,抬手拍拍他的脸,说:“年哥,自从知道你有那么大的女儿以后,我觉得你老了耶。”
周斯年低下头,在我耳边说:“怎么,怕我不行了呀?”我不解的抬头看他,他却边说边咬了我的耳唇一下,弄得我一下子连耳朵都红了,这才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脸一下子红起来,急忙看四周,会馆不在闹市区,周围的人很少,也没有人注意,这才放心,嗔道:“小心把耳环吃肚子里去呀。”
他“嘿嘿”的笑着。
这时,感觉芒刺在身,好像一道敌意的目光扫在我身上,再定睛看时,却找不到了。
周斯年问:“怎么了?”我说:“好像有什么坏人在周围,又找不到。”周斯年拉着我回会馆,说:“以后没事别在外面停留,现在不太平。”
我紧张的说:“龙禁卫是干嘛的呀,到咱们府抓我的时候挺威风,现在这几个毛贼就是抓不到。”“抓你的那个,可是龙禁卫最高指挥官,”周斯年调侃说,“皇上得派个配得上我们长公主的人才行啊。”
我撇嘴,“你的意思,龙禁卫也就这个指挥官有点真本领,剩下的都是酒囊饭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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