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反问:“为什么?”我惊讶他会这样问,回答:“你是男人啊。”对方“哈哈”笑起来,说:“谁说的我一定是男人呢?”
我仔细打量他,她的脖颈光滑柔软,没有喉结,胸部也微微隆起,的确是个女人,这才放心,说:“那就有劳你了。”
“你什么时候生产?”她平静的问。
她一提醒,我心里不免焦虑起来,就在这两天了。暗暗期盼周斯年能快点来。
“你不用担心,国公付得钱里,也有这个孩子的份,我会照顾你的。”
“你会接生?”我问。“会,”她说,“夫人这次放心了吧?”
“那先多谢了。”
“不用客气,夫人是我们的财神爷,我们敬财神是应该的。”
听她这么说,我才放下心,对方求财最好,只要不伤害我和孩儿的性命,怎么都好说。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么干坐着,气氛好尴尬,所以我随口问了一句。谁知她说:“夫人若想活的久些,不该问的问题,少问。”“我只是随口一问,不好意思。”我讪讪地说。
没有话题,我索性回到床上,重新躺了下来。这么一躺,想起一事:“你要睡在地下吗??”她说:“是的。”我惊讶的说,“现在这么冷,你真是女人吗?不能睡凉地,会生病的。”
“凉不凉的,也没什么关系。”她冷冷的说。
“我们可以挤挤的。”
“啰嗦。”她嘟囔了一句,翻身睡了。
我也只好躺下,可能睡的太久,现在翻来覆去睡不着。转头看那个姑娘,她背对着我,面具看起来也没有摘下,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过了一会儿,她又平躺过来,被子滑落地下。
我下床来走过去,轻轻的拉着被子,给她盖在身上。
她猛的醒转,抓住了我的手腕,恶狠狠的问:“干什么?”我吓了一跳,急忙说:“我看你被子掉了,帮你盖好,夜里冷,会着凉的。”
她“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只是手松开了。我急忙抽出手来,她的手指细长瘦削,干枯无肉,手心也是冰凉的,被她抓着太难受了。
我说:“你的手好凉啊,是不是地下太冷,我反正也睡不着了,你去床上睡吧!”怕她还是不肯接受我的好意,又说,“你要是病了,谁帮我接生啊?”
她这次只是冷哼了一声,没再多言语,抱起被子,走到床边躺下。我看她蜷着身子,好像很冷,又把我的被子给她搭在身上。过了一会儿,就听她沉沉睡去,只是呼吸声重,似有鼻塞,伸手到她额头去试,才想起她是戴了面具的,只能作罢。
第二天早上,她起来了,说话带了鼻音,我说:“你是不是着凉了?我听你声音不对。”她说:“不要紧。”出去了。
等她回来时,又端回一碗猪蹄和一碗昨晚的那种面汤,我苦着脸说:“妹妹,虽然你煮的猪蹄很好吃,不能天天吃呀,再说,哪有早晨起来吃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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