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涟漪猛地一炸,如同飓风刮过,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击打得连连后退,喉头一甜,差点吐血。
眨眼之间,黑色涟漪与金色光束都不见了,李掌门蹬蹬蹬后退了几步,脸色有些苍白。
他身后两名道长连忙上去将他扶住,他低声道:“来的这个,至少是五级阴阳师,至少是个阴阳大允。”
“掌门,要不要追?”
“不用了,来的不是真身,何况他受了我一击,伤得也不轻,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恢复不了的。”李掌门摆手道,“法事最大,先完成度亡道场。”
诡异的是,刚才众人都被那道能量给掀翻,但法坛和众多法器却好好地摆在那里,连烛火都没熄灭。
叶雨菱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低声说:“法坛有三清保护,哪里是一个小小的阴阳师能够毁掉的。”
度亡道场程序冗长,但每一个环节都不能省,到最后结束,天已经快亮了,李掌门与诸多劳累了一晚的道长们下去休息,执事李城贵则为我们安排了房间休息。
我心中知道,李掌门虽然硬撑着,但昨晚他受伤也不轻,此时想必是去疗伤去了。
受了一晚上的烟灰,又挨了阴阳大允的一击,我有些疲惫,打算去厕所里洗漱一下,便好好地睡一觉。
道观里都是公共厕所,我拿着盆子和毛巾一看,居然不分男女,顿时有点囧,好在此时没什么人,我还是赶紧洗了离开。
刚洗了把脸,忽然听到脚步声,悚然一惊:“谁?”
一道人影走进厕所,我看清来人,脸色一变,伸手去摸怀中的玉佩,却发现玉佩被我扔在房间里了。
我手腕一转,金甲将军出现在了手中,冷冷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周禹政?”
周禹政并没过来,而是靠在厕所的大门上,淡淡地打量我,那眼神让我有些不舒服。
“你看够了吗?”我怒道,“看够就赶快给我滚。”
“周禹浩是不祥之人。”周禹政忽然开口道。
我冷哼一声:“我不会相信那个什么诸葛先生的话,何况诸葛先生也没说他会克妻啊。”
周禹政说:“你知道我父亲为什么厌恶他吗?不仅仅是因为诸葛先生的话。在周禹浩的母亲生他的时候,父亲接到消息,往医院赶,在路上压死了一只狗,他下车查看,发现那只狗还没有完全断气,而是用凶狠残暴,充满愤怒和怨恨的目光瞪着他,那眼神就像是要将他千刀万剐似的。”
“后来父亲到了医院,正好周禹浩的母亲生下了他,医生抱给父亲看,父亲发现,他才刚刚出生,眼睛居然就睁开了,他用怨恨的目光看着父亲,那眼神,就和当时被压死的狗临死前的眼神一模一样。”
“所以,父亲一直说周禹浩是专门生来报仇的,他这一生,就是为了报前世之仇。”
我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他,说:“婴儿一出生就睁开眼睛的事情多了去了,野狗托生报仇更是无稽之谈。周云沐本身就是修道之人,还修到了堂堂四品,竟然相信这些?”
周禹政脸色阴沉:“就是因为修道,才更相信循环果报,因果罪业。”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何况,既然说到因果报应,周云沐前世碾死野狗,就是造下了罪业,那野狗托生而来,就更应该对他加倍爱护,以偿还当年的债。周云沐却还想再杀了他,这不是罪上加罪吗?”
“托生来报仇的,不会因为你对他好,就不害你。”周禹政说,“你也是修道之人,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姜琳,不管他能不能复活,你和他在一起都不会有好结果的。任何人和他走得近了,都不会有好下场。你知道他小时候,养育他的那些奶妈、保姆死了多少个吗?全都是恶疾而终!”
我依然不为所动:“就算是真的,那死的也是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周禹政被我噎住了,哑口无言,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他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立刻用力甩开,怒斥道:“你要是再碰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禹政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地问:“你就那么喜欢他吗?即使知道他是个天煞孤星,你也要和他在一起?”
“我不和他在一起和谁一起?你吗?”我冷笑一声,“我宁愿被他克死,也不会跟你这个变态一起的。”
说完,我转身离去,身后传来周禹政愤怒的声音:“你很快就会知道,你今天不相信我的话,是多么愚蠢。”
我根本没理他,径直回到了房间,周禹浩已经显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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