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走啊,是真的,我还可以给你们描述一下细节。”
“哐。”宿舍门被大力带上,我完全被无视了。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我天天晚上都会看到床边的白衣女子,每天都会被动地跟她那个。
这几天的白衣女子的脸都正常,很漂亮,没有变成那天晚上的鬼脸。
就这样时间长了,我也不是很怕了,还有些分不清楚那到底是梦还是现实,那感觉既虚幻又现实。
王玥一直没跟我说过话,消息也不回,我硬撑着去上课的时候,她也只是看看我,并没有说什么。
“咳咳。”
这天放了晚学,我坐在床上喝水咳出了一大口黑血,当场惊呆了三个室友,说要带我去医院看看。
我不肯,不是不想去,而是没钱啊,攒下的钱给王玥买了手机,现在是一贫如洗,去不起医院,也不好意思问他们借钱。
“彭。”
正在这时候,宿主大门被撞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长衬衫和黑色牛仔裤的高挑女子。
“去,我带你去医院。”女子风风火火地闯进宿舍。
“你是怎么进来的?”室友们尖叫起来。
男生宿舍突然闯进来一个女的,这不亚于半夜见鬼。
“没关系的,我休息一下就行。”我吃力地摇手。
“都他么吐黑血了,休息个屁,连续一个星期都没好,休息有什么用?我带你去医院。”她不由分说,架起我就走。
“唉。”我叹了口气。
她叫刘菲,是我小学,初中和高中的同学,也是我哥们。
其实她长得不赖,黑色短发加上御姐的长相,从小就引人注目,走到哪都是主角,在金陵中学更有一大票的追求者。
但我就是对她生不出邪念,怎么说呢,她太爷们了,比我还爷们,不仅性格大大咧咧,而且力气也大得要命,一只手就能把我架起来。
刘菲喜欢往中性风格打扮,用我的话说,这哥们是男人的灵魂投胎到了女人的身体里。
我长得一般般,有点黑,人家肯定看不上,于是我俩就混成了十几年的革命老战友。
三个室友不敢跟上来,也不敢搭话,就这么傻愣愣地目送我被刘菲扛走。
“我真没事。”被扛下宿舍楼,我还不情愿。
“知道你没钱了,我有,犟什么犟。没钱还给那婊子买手机,你看她关心过你没?没有我这个哥们,说不定你明天就死了。”
“不能白要你的钱啊。”我沉默了会,摇头说道。
“想得美,借你的好么。”
我就这么被她扛着,在全校师生的注视中出了校门,那些目光看得我心里发慌。
长这么大,我还没这么被关注过。
“你这样扛着我出校,会被人误会的。”
出租车上,我小声嘀咕着。
“谁不知道你杨云是我刘菲的哥们?误会个屁,你是怕王玥误会吧,没出息,带你出来的是我好么,你能不能念着点我的好?”
刘菲双手抱胸教训我。
我心虚没说话。
到了医院,刘菲帮我挂了西医内科。
医生查看过我的症状,给我测了体温后,说我不是感冒,让我去中医内科看看。
“是不是畏寒怕冷,腰膝酸软,精神不振?”给我把过脉后,中医内科的医生询问道。
“是的。”
“头晕目眩,耳鸣幻听?”
“是的,医生。”
“你这是肾虚,我给你开点中药回去补补就好。”
微胖的中年医生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看我和刘菲,然后握笔唰唰地在纸上写着。
“卧槽,肾虚?”我大张着嘴巴,完全懵了。
哥才18啊,18就他么的肾虚了?你在逗我?
“你说他肾虚?他一个刚成年的小伙子,会肾虚?”刘菲惊愕地看着医生。
“对,肾虚分阴虚和阳虚。他这个年纪不应该肾虚,更不应该会肾阳虚。房事过多会出现这种情况,小伙子也不例外,平时节制一点,否则再好的身体都会垮掉。”
说话间,医生抬头看了看刘菲。
“咳咳,啊哼。”我不停地干咳着,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出了诊室,刘菲一直用异样的目光看我,害我浑身不自在,和迎面走来的一位医生撞到了。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我连忙询问。
她摇摇头就急匆匆走了,估计是有急事要处理。
“哎,掉了个东西。”我从地上捡起一个布袋,想还给她却找不到她的人影了。
布袋里是一把手术刀,看来她是赶着去做手术,因为我注意到她是戴着消毒口罩的。
配药的时候,我把布袋交给了配药师,让他问问谁丢了手术刀,然后还给人家。
“是秦医生给你开的药方吧?”配完药,配药师问了我一句。
我说是,他就把配好的药拿回去,给我重新配了一副,说是刚才没注意看药方,给我配错了。
配完药,刘菲带我去卫生间洗把脸清爽一下。
清澈的流水带着凉意,把我的脸冲刷了好几遍,洗掉了汗渍和灰尘。
在傍晚斜阳的映射下,镜子里我的面容变得有些陌生。
我长得不丑,但也绝对不跟“帅”字沾边,主要就是我的五官不立体,眼睛还是内双的,最重要的是我的皮肤比较黑。
不知道是不是肾虚的缘故,我的脸居然白了很多,而且五官也不像之前那么平坦了。
“你看看我是不是变帅了?”我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刘菲。
“你这么一说,我发现你确实比以前帅了一点,可能是肾虚导致你气色苍白,给你带来了整容般的效果。”
“我靠,气色苍白在我身上就成了整容的效果?会说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