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阵声音传到我耳中,打散了我的部分睡意。
我迷糊着张开眼睛,看到金属房门好像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模糊的人影。
进入房间后,人影直接来到我身边,拿起地上未开封的压缩饼干,蹲在墙角“悉悉索索”地吃了起来。
“这人谁啊,大半夜地来我囚牢干嘛?”我在半睡半醒之间,意识比较模糊,思维不清晰。
能打开金属大门的只有看守监狱的警察,可是他为什么要来我房间吃压缩饼干?这东西有那么好吃?还是说那人就是喜欢吃压缩饼干?可是那人的吃相也太猥琐了吧,就不能好好吃?一定要蹲在角落,i背对着我吃?
我实在是太困,甚至以为这是个梦,就没有理会,随他去吧,管他是梦是现实,反正我都是阶下囚,身不由己。
想到这,我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呼。”
睡了一会,一阵阵的凉风冻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发现那人还在吃着压缩饼干,我都小睡了会了,他还在吃,这速度也太慢了。
我躺在床上看那人的时候,一个圆形的饼干像车轱辘一样从那人手上滚到了我的床头边,稳稳地停在床下。
也就在这时,那人吃饼干的动作突然停住,空气里的气氛变得十分诡异,这气氛像是无形的手扼住我的脖子,让我说不出话,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诡异的气氛没有持续太长时间,那男的就转过身,低着头缓缓地向我爬来。
他的脑袋对准圆形的饼干,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脸,再加上现在是半夜,更加无法让我看清了。
“咔,咔咔。”
在他爬行的时候,身上不停地发出骨节的脆响,声音很怪异,十分刺耳。
他仿佛没有看到我,头都不抬地紧盯着饼干,僵硬地爬了好久才到饼干跟前。
这时候,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到半米,我一低头就能看到他的脑袋,伸手就能触碰到他。
他捡起地上的饼干,慢悠悠地放进嘴里,“嘎吱嘎吱”地吃了起来。
我听了好一会,发现那“嘎吱嘎吱”的声音依旧在房间里回荡着,心想一块饼干能吃那么长时间?就那圆形的小饼干,我咬两口就吃掉了,哪能嚼这么长时间啊。
带着疑惑的心情,我擦了擦眼睛,定睛看向那男的。
“我擦!”当看清他在吃的东西后,我瞳孔紧缩,情不自禁在心中大叫了一声。
他吃的根本不是饼干,他正抱着自己的手指在咀嚼,那“嘎吱嘎吱”的声音就是咀嚼手指发出的。
殷红的血液从他嘴里滴下,将地板染成了红色,“滴滴答答”的声音催命般在我脑袋里轰鸣。
“我没看到,没看到。”我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闭上眼睛继续躺在床上睡觉。
小时候,爷爷经常跟我说,要是我哪天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一定要装作看不见,那样的话就没事,否则谁都说不清会发生什么。
爷爷是做殡葬的,成天和死人打交道,想来那句话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当时他说出来的时候,语气十分凝重。
“呼。”
几分钟后,一股阴风直接拍在了我的脸上,惊得我手指发抖。
好在手指被我放进被子里,对方看不到。
“嘀嗒。”
粘稠冰冷的液体从天而降,滴在了我的脸上,浓重的腥臭味直往鼻子里钻。
“吼!”
就在我强行保持冷静时,床底下突然爆发出一声鬼吼,然后整张床都在剧烈晃动,床底下发出了嘶吼扭打的声音,吓得我脸色发白。
动静很快就消失了,紧接着又是“嘎吱嘎吱”的声音,尖锐的牙齿摩擦骨骼的声响在我耳中显得非常刺耳。
“咯嘣,咯嘣。”声音越来越大,那脏东西好像在咀嚼更大的东西,发出的声音沉闷了很多。
“哗哗。”液体流淌的声音紧跟着传到我耳朵里。
我都不用想就知道那是血液流淌的声音,已经听着声音自动脑补出了那个惊悚的画面。
“砰。”
突然间,一只染血的断手飞到了床上,直接砸在我胸口,差点让我惊恐地大叫起来,幸亏我忍住了!
“啊,嗯。”我闭着眼睛,装作睡觉翻身,把脸对向墙壁。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液体流淌的声音消失了,咀嚼东西的声音也消失了,只剩下我悠长的呼吸声。
“我知道你醒着。”一个幽幽的声音直接在我耳朵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