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中有霍亦泽还是如以往一般不计较她的自私自利,包容她,容忍她……
可是,在那么近距离的感受到他很喘的呼吸在她耳际清清楚楚的缭绕时,童麦才发现这是真的,霍亦泽就在她的身后。
缓缓的转头,目视着他依然有点苍白的面庞,他的眼底下噙着担心和焦灼,还有浓浓的恐慌肆无忌惮的倾泻出来……
“你刚才吓死我了。”这一回的语气里明显加重了。
她也听出了他的害怕。
他曾经说过:她别的本事没有,吓唬他就最拿手!
而现在呢,不仅仅是没有本事,她还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自私自利的人……
她不说话,莫名的这一刻眼珠里有不断酸涩的泪线涌出,酸胀得发疼!霍亦泽轻轻的将她的身体从天台边缘抱下,在两人平安到达地面的时候,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而目光则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不锐利,不深沉,而是饱含了深浓的眷恋和不舍。
如果不是江承逸,这一生他就再也不可能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的女人,亲密的搂紧她……
童麦被瞧得不自在,且又碍于自己心虚,双手象征性的抵挡在他的胸膛,其实一点也不想推开霍亦泽,反而心下在不断的呐喊:抱紧我,不要放开我。
她的视线更是不敢与他对视,“我有点生气,为什么你还是不相信我?”霍亦泽勾住了她的下颚,强迫她正视自己。
……
童麦有点不解他的意思,“你……想说什么……”他生气是不是因为她自作主张的隐瞒了江承逸的事?
“承逸的事,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的,这不关你事。可在你的心里,你认定了我一定会怨恨你,所以不敢来医院探望我是吗?你是不是打算又要一辈子躲着我了?”
诘问的口吻里噙着他独有的强势,他的霸道又回来了,两胸亲密的相贴,若不是因为胸口处的外伤还没有愈合,霍亦泽恨不能将她的身体嵌入自己的胸膛。
童麦依旧不回答,她也不清楚该如何回答。
虽然没有打算躲一辈子,但至少现在是没有脸面见他的……
“回答我。”
“我……”童麦欲言又止,娇小的红唇似是在散发出一种蛊惑的魔力,惹得霍亦泽身体是情潮翻滚。想也没有想的贴上了她的唇,带点蛮横的意味攻入她的唇齿间,极力的在索取独属于她香馥的味道。
此刻的童麦又乏又恍惚,他居然没有责怪自己对江承逸的残忍……难以相信!
直到霍亦泽感觉到童麦的呼吸凌乱了,才恋恋不舍的稍许退离,腰间的力道却没有放松,“刚才是打算带着孩子跳下去吗?”他有太多的疑问,非要强逼着童麦回答。
童麦机械的摇头,的确脑海中稍瞬即逝的闪过这个念想,可是……她不敢在霍亦泽的面前坦白。
“承逸的事别一个人承担,让我们一起承担,去弥补美丽,帮助美丽站起来。还有……江氏的地盘我会替承逸牢牢的守住,而守住的过程可能会遇到一点困难。但是,小麦不管发生什么事,留在我身边,不允许离开我了。”
语毕,力道紧了几分。
感谢江承逸的成全,他才能此刻如此真真切切的拥紧她;也感谢童麦的坚持没有放弃他,虽然对江承逸很不公平……
童麦蹙了蹙眉,他现在终于不再把她推开,撇下了吗?在见到林美丽和江承逸的生离死别之后,童麦更加懂得了珍惜两个字。
她现在要做的不就是珍惜眼前人吗?不由自主的双眸里已经淌出泪珠,“我让你不离开我的话,把你弄哭了?”语气中多了一分冷硬,也彰显着他的不高兴,“我告诉你,你没有选择权,认命吧,你这辈子除了我,再也不可能跟别人一起。”
原本说话还好好的,瞬间就原形毕露了!
童麦对他几乎是哭笑不得,“既然不给我选择权,那你还表现得像绅士一样征求我的意见干嘛?虚伪。”
“满足你某一种程度上的虚荣心罢了。而且,你以前不是经常说我是一个不懂得尊重,只会欺负弱小的人吗?跟在我身边久了,就得习惯。”口吻间的确还是他改不掉的霸道,但举止却很宠溺。
这一刻,终于能相拥在一起,不用担心自己会毫无预警的离开,不用担心离开之后她该怎么办?纯粹的庆幸!
当然,庆幸中掺杂着亏欠……
承逸,谢谢你!欠你的我会牢牢记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