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那皱成一团的肌理,几乎都能夹死个苍蝇。他的眼眸一片深沉冷寂,就好似那不可见底的深潭一般,满满的全都是寒气。
没有说话,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将手机重重的往桌面上一拍,表情是压抑与遏制的。
他可以与覃天恩划清界线,但是却做不到对父亲的事情不闻不问。
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但是却没有一点音信。父亲就好似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里一样。但他却从来没有相信过,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现在,覃天恩竟然说知道父亲的下落。那是不是说,父亲的失踪与她有关?还是说与唐鹤霖有关?
深吸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拿过手机朝门口走去。
言梓瞳正从椅子上站起,打算去他办公室,便是见着他从里面出来,一副要出去的样子。
“你要出去吗?”言梓瞳看着他轻声问道。
容肆点头,“嗯,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通知下去,会议改下午两点。”
“好,知道了。”言梓瞳点头,站于他面前,帮他理了理略有些歪斜的领带。
他倾身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朝着电梯走去。
贺石赶紧跟上。
电梯里,容肆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表情凝重,眼眸深沉不见底,令人捉摸不透此刻他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贺石见状,不说话,站于一旁。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对于他来说,他的任伤就是保护少爷,做到老爷以前对他的嘱托与交待,以报答老爷与容家对他的恩情。
“贺石。”容肆沉寂了好一人,唤着他的名字,沉声说道,“唐鹤霖那边有什么动静?”
贺石摇头,“没有。自从出来后,他索性就请了长假,工作上的事情,也不插手了,就过起了休养生息的生活。不过唐衡倒是有些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容肆问。
“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好像一门心思想要进官场了。对于自己的设计专业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了。”贺石一脸正色的说道。
“意料之中的事情。”容肆面无表情的说道,看然似是自言自语的轻声说道,“看来,应该给他设置一点障碍了。”
贺石会神,点头,“少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电梯门打开,两人一起走出电梯,容肆朝着门口走去,对着身后的贺石说道,“你不用跟我一起去,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那车子呢?”贺石看着容肆问。
“不用了。”
“知道了,少爷。”
咖啡店包厢
覃天恩坐在椅子上,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咖啡,不过她却没有喝的意思。她手里夹着一支烟,正面无表情的抽着烟。
前面的烟灰缸里,已经放了好几个烟头。包厢里也弥漫着一股烟味,略有些刺鼻。
她的眸光沉寂阴郁,就好似那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一般,浑身都充斥着阴寒与森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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