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苦笑了一声,记得以前第一次从书里看到佛家转世一说时,我还曾幻想过自己会不会是什么历史人物转世,因为我名字叫周易,当时我曾想过自己会不会是周文王转世,没想到现在出来个跟我相貌完全一样的什么商人始祖……
我对历史还算有些研究,但先秦时期,说是历史倒不如说是神话,这什么商人始祖,我根本没有任何印象。至于转世之说,我也压根不信,尽管佛道两家都有转世之说,但相对于佛家的活佛转世修行来说,道家认为的转世却有本质不同。张天师正一教认为,转世不过是三尸神寻找新的载体,是一种妖邪附体的罪孽而已。即便是相对正面一些的全真教,也不过认为转世乃是六道轮回的一个过程,跟佛家所谓的大德高僧转世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玄学承自道家,理论更偏全真教一些,同样也没有大德之人转世继续修行的说法。
可不是转世,那会是什么?仅仅只是一种巧合?
放在以前,说巧合我也相信,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即便我自己心再大,也知道不会只是巧合这么简单。
就在我陷入苦苦思索中时,南宫忽然轻声叫了我一声,我转头看向他,他却伸手对着躺在一边地上的张坎文指了指。
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张坎文不知何时,竟然睁开了眼睛。
我顿时把心里头的纷乱念头暂且抛到了一边,连忙对他问道,“张大哥,你感觉怎么样了?”
他似乎也是刚刚醒来,双眼之中还没有焦距,过了好一会儿,目光之中才露出几分神采,我赶忙又问了一次,张坎文这才咳嗽了一声,艰难的说道,“我还好……现在什么情况?我们在哪里?”
我言简意赅的把他昏迷之后的事情讲了一遍,听到我和南宫都被俘虏,还被封禁了修为之后,张坎文有些愧疚的对我说道,“这都怪我……我自己太心急,反倒牵连了你们,我……”
我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事已至此,还说这些做什么?我们俩现在都还好,倒是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尤其伤在胸腹之处,怕是……修为也会受到影响。”
听到我的话,张坎文面色明显一黯,我都能想到这个问题,他自己又如何想不到?当初陆振阳受的伤跟他差不多,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却成了废人,尽管张坎文的伤势要轻一些,可一旦天脉受损,结局恐怕也不会太好。
我俩都沉默了下来,最后还是张坎文先开口道,“现在我还能隐约感觉到体内有道炁存在……应该没到最坏的情况,说实话,当时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还能捡回一条性命……我该庆幸才是。”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谷会长,“是谷会长的药丸救了你……没想到,你和谷会长之间,竟还有些交情。”
“交情?”张坎文却是皱了下眉头,“我跟他并不算很熟,他为何要救我?”
这下倒是让我愣住了,本以为他俩之间有什么渊源,谷会长才不惜灵药救他一命,没想到他们压根不熟……莫非谷会长只是惜才?
我摇了摇头,这种老狐狸,断然不可能做对自己无益之事,谁知道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呢。
“暂且不说这件事,你先好好修养,不管谷会长什么目的,他终归是表达了善意,等从这里出去之后,他应该也不会为难你,到时有他的照看,你能完全恢复也说不定。”我又开口对张坎文劝慰道。
张坎文却是摇摇头,脸上表情明显有些不甘心,又道,“我此行是为师门遗训而来,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了……就算出去之后完全恢复了又怎样?商代祭礼,每三年才是一次大祭,若是等下次再来,就是三年之后了,而且到时候那祭祀阴魂还会不会在这里都不一定,最重要的是,这三年时间里,它若是外出为祸,那可就全是我的罪孽了……”
看着他满脸悲痛的模样,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现在自身都难顾,心里却还念着师门之事,实在不知道该说他忠义还是愚蠢。
不过我心里其实很理解他。文山一脉因为人丁不旺,张坎文本就心念师门,再加上赵老爷子和张文非的惨死,让张坎文心存愧疚,与其说他是对石门忠诚到了极点,倒不如说他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弥补对赵老爷子的愧疚。
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是开口对他劝慰道,“先别想这些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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