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蓝玲珑,牛道士就恨得牙痒痒。
他一直以为,他跟蓝玲珑是结下梁子了,而且是大梁子,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对邪门歪道虽然不像大多数人那么咬牙切齿地恨,却也是排斥的。况且,蓝玲珑三番两次下狠手,害得他狼狈不堪,也没放过他的徒弟们,他确实是打心底里是恨死了蓝玲珑。
果然自古正邪不两立。
只是,他是万万没想到,南方徒媳居然会这么偏袒一个邪教之人。
莫不是蓝玲珑那女娃娃对南方徒媳使了什么迷魂药?
要不要让郎中们再来瞧瞧病症?
屋里的牛道士越想越不对:“咋会这样呢……南方徒媳,你好生修养啊,待会我去告诉你君天师父,她不知道会高兴成啥样。”
轩辕南方道:“好。待我替师父说一声让她担忧了。”
“哎,多善良的孩子,咋吃这么多苦头呢。”牛道士叹着气走到门边,回头看了轩辕南方一眼,然后出去了。
结果出了门槛,抬头,牛道士三百五十六度转了个圈圈,眺望了一番,哪里还有上官流云的影子。
不行,他还有问题没想通,得问问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牛道士拔腿就往前追。
上官后花园。
“流云,你倒是等等我这个糟老头子啊……到底是年轻人,腿脚这么快!”
上官流云闻声,转身,“牛老前辈,何事?”
“流云,你倒是等等我啊。”牛道士风一般地刮到他面前稳住身形,道:“你说南方徒媳方才是不是说胡话了?说蓝玲珑那女娃娃会救人而不是害人,打死我也不能信。咋可能!”
“嗯。此事,我也不太清楚。等我回来再说。”
牛道士一愣:“咋了,你还要出门吗。去哪里?”
上官流云缓缓地咳嗽起来,半晌,道:“嗯。我要出去一趟。可能事情有些麻烦。”
“啥?!我也去!昨晚我们一大群人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你,就看见你抱着南方徒媳回来了,我还没问你到底去了哪里,君天娘子更是一宿没睡。今天无论如何不能让你孤身一人出去了。”
听闻,上官流云望了一眼石庄消失的地方:“也好。石庄若是要聚集一些人手,也会大动干戈弄得人人皆晓。牛老前辈,你就同我一起前往罢。”
“啊?哦。还要聚集人手?打架吗?啥啥啥情况啊,”牛道士有些结巴了,“是不是要去很久啊,唔,那你等等我,我家哞哞还拴在大厅前面的老树下,我去牵走。”
“嗯。尽快罢。”
明明南儿醒了,他终于能放下久久困扰他的自责。
“求求你,救救主人。”
“主人如今快死了,老奴只求你救救她。她现下在城郊的城隍庙。”
不知道为何。
莫名其妙的,心里隐隐有一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这让向来淡泊清净的他,很是不习惯。
这次无论是不是蓝玲珑戏弄人的把戏,他都去一趟城隍庙,将南儿的事情问个清楚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