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景容夺了过去。
头也不回的甩了一句:“我的水喝完了。”
哎哎哎!
臭不要脸!
你的水喝完了,抢我的做什么?
之前吃我吃剩的面,现在又喝我喝过的水,咱能要点脸不?
纪云舒狠狠的白了他几眼,可是回应她的,却是一个挺直得意的后背。
见状,卫奕将自己水壶递给了她,笑嘻嘻的说:“舒儿,你喝我的吧。”
“不用了,你不渴。”
“哦。”
卫奕收了回去,跑到小溪边开始玩起了水,拿着小石子不停的往水面上打去。
真像个孩子!
景容站在不远处,偷偷看了纪云舒一眼,见她脸上洋溢着笑意,目光宠溺的盯着正在玩水的卫奕,醋坛子“咣当”一声,又打翻了一坛。
琅泊注意到了,小心翼翼的凑了上来:“王爷?”
“上路。”
愤怒极了!
他将从纪云舒手里夺过来的水壶、往琅泊胸口狠狠一甩,脚一蹬,上了马。
这才坐下来,怎么就走了?
侍卫吆喝了一声,纪云舒才将准备脱鞋子下水的卫奕拉了回来,赶紧上了马车。
而后面的马车上,小路子冲了马车里喊了一声:“公子,他们走了。”
马车内伸出一只脚,往小路子的后背上一揣。
“那你还不赶紧跟上!”
“是,公子。”
小路子拉着缰绳,朝马背上挥了一鞭子,跟了上去。
这一路上,景容的醋坛子,没少打翻过,而且还郁郁不欢了两日。
终于,是到了京城的城门口。
而景容还未入城门的那一刻,消息就已经传到了亦王府中。
屋中,景亦盘坐在席上,往杯樽中注了一丁茶,悠闲清宁。
相貌上,倒与景容有几分相似。
发髻直直束在头上,一席青蓝色的长袍,两袖如风,可谓是风姿堂堂,清风俊朗,透着一股儒雅之气,可眉目之间,又分明窜着一个狠劲。
身旁的心腹斗泉俯身,道。
“王爷,如今容王已经回京,恐怕这御国公府的案件……”
景亦只是细细品着茶,不浮不躁。
“那姑娘,也一同来了?”
“是。”
景亦温而一笑:“他景容以为,查出了当年御国公府的案件,就能在父皇面前邀功受封,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捏着茶杯的指节分明、修长有力。
斗泉低头:“王爷,不如属下……”
瞬时,景亦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放下茶杯,缓缓起身,轻步走到屋外的廊下。
新年才过,三月的京城还凉着。
廊下的禺角挂着一个鸟笼,里头的一只金丝雀扑闪着翅膀,如惊弓之鸟。
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
他将笼子打开,金丝雀窜飞了出去,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王爷,这可是皇上赏赐给你的,你为何要将它放了?”斗鹊不明。
景亦冷唇一勾:“金雀牢笼,非死即伤。”
金雀牢笼,非死即伤。
这话,纪云舒也说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