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阳升起来,海水被金色的晨曦染红。br />
海风极大,吹起众人的衣裳,鼓鼓作响。
船上的气氛有些凝固。
重安被翟俊制住,见重欢居然倒戈相向,拿枪对准厉斯臣,顿时疯狂地叫道:“杀了他,快杀了他。”
翟俊制住发疯的重安,付出了不少的代价,脸被挠破了,手上胳膊上都是咬伤,见那边形势那么紧张,这两人又都是金贵之人,要是出了什么差池,这笔账都能连带的算到翟家的头上,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低低骂道:“你住口。”
“重小姐,你可千万别做傻事。”翟俊心惊肉跳地劝道。
厉斯臣被枪指着,却露出了一个微笑,眉眼的冷漠化去,露出几分的柔情来,淡淡地说道:“她是厉太太。”
翟俊呆了呆。重安则被这个称呼刺激的发了疯,对着翟俊拳打脚踢起来,口中发出小兽一般的嘶吼声。
重欢对此一概无视,只是冷冷地盯着厉斯臣,内心翻滚如浪潮。
“你下不了手。”厉斯臣见她久久不下手,神情越发柔和,隐约间带着一丝的不安,到底是他亏欠了她,装的再冷漠也无法掩饰他内心的恐惧。
重欢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稀薄的晨雾里,几艘冲锋艇靠近,厉家的人终于来了,后面应该来了不少人吧。
重欢神情冷淡,唇色苍白如雪,被重安打伤的脸被海风一吹有种拉扯的刺痛感,她开口,嘶哑地说道:“小泥巴是我重家的孩子,如果,你还有一点的良知在,就应该把他还给我。
厉斯臣的面容瞬间就冷了下来,嘴角的弧度消失,冷硬如石,他大掌攫住尽在眼前的女人,俯下身子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你要带孩子离开?”
内心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拉扯,痛到极致,偏偏说出来的话语冷酷如昔。
“那是我厉家的孩子,你休想。”
重欢几无察觉地叹了叹,声音被海风吹散,她想起那些如晨雾般朦胧不可捉摸的过去时光,发现自己从19岁之后,生活便如提线木偶般,困在了一个木偶城里。
重欢看了看厮打累的了两人,淡漠地说道:“当年的事情原本就是个意外,这些年恩怨相报,大家都不安生,我希望你能放重安一条生路,不要赶尽杀绝。”
厉斯臣冷笑,笑容透出几分的惨淡和狠戾来,一字一顿地说道:“不可能,放了她,这日子就没有安生。”若是以往,厉先生可能还没有将重安放在眼里,上一次才会驱逐她出南洋,只是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情,联合夜路白破坏了厉家的清誉,更是险些绑架了自己的儿子,将重欢绑架了来,这女人死定了。
重欢沉默不语,这便是厉斯臣的性格,触及到他的利益之时,无情绝不手软,所以厉家这些年都屹立不倒,他本人也能威慑南洋,单枪匹马深入险境也无一丝的惧怕。
重欢看着逼近的冲锋艇,握着枪的手一紧,抬眼深深看了厉斯臣一眼,双眼如深潭古井,面容英俊凉薄,声音也是冷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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