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这么想挣钱?”
雪染风没好气地道:“才几百万两银子,放军饷里还不够起个浪花的,你以为我爹在边关带兵那么容易?皇上已经好多年都给不足军饷了!”
说到这里,他狠狠地瞪了轩辕逍一眼。
轩辕逍一摊手,邪魅的脸孔上挂上一抹孩子般的无辜神情,“你别看我,我的军饷也不足,这些年我在边关,都是这丫头贴补我。”
雪染风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颜小熙,似是在气颜小熙偏心眼。
颜小熙语重心长地道:“雪世子,你这个脾气得改一改,太伤肝了,你老是这么大的火气,容易猝死的!”
雪染风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道:“你说什么你?”
“得得得,我不惹你了!咱们说正事!”看在雪染风还算是关心她的份上,颜小熙决定,不逗他了。
不管怎么说,知道她被“修罗宫”的杀手追杀,雪染风第一时间派了护卫给她,而不是急于同她撇清关系,冲这一点,她就已经把这个老是表现得有些欠揍的家伙划为自己人的阵营了。
她神情严肃地看了看轩辕逍,又看了看雪染风,用手指着地下的方向,斩钉截铁地开口道:“这间乐坊,我要了!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知道关于‘桂国公府’的情形!就是‘桂国公府’的人口组成,比如桂国公夫人出身自谁家?有几个孩子?几个孩子是嫡出?几个孩子是庶出?关于桂国公世子是个断袖的事情,府里的人是否知情?府外人是否知情?桂国公世子妃是谁家的?能否忍受自己相公是个断袖的事实?桂国公的妻妾几人,之间是否能和平相处,等等等等……”
……
在颜小熙的运筹帷幄下,京城之中接连出了几桩大乱子。
狄伯颜等贵公子先是领着人把被查封的“秀容乐坊”给砸了,随后,又闯进了“桂公公府”,把“桂国公府”也给砸了。
这帮京城纨绔的战斗力十分骠悍,每人带上几个家奴,就是好几百人。
除此之外,凡是“桂国公府”的生意,全都被这群纨绔子弟给砸了。
店砸了,人也打了,整个“桂国公府”顿时陷入一片愁云惨淡的情形。
桂国公进宫去找皇上哭诉,皇上也找了诸位大臣们训斥,让他们回去以后严加管教家中的子弟,但是这话说了也白说。
没有明文的旨意,谁搭理你啊,大家伙依旧是阳奉阴违,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随着瘾症的陆续爆发,事态日趋严重。
看着自己的丈夫、孩子打着呵欠,流着鼻涕,萎靡不振的样子,各府邸当家夫人的便开始迁怒。
凡是“桂国公府”出身的女子,嫁去别人家的,要么被休掉,要么被虐待。
这些女子纷纷回家哭诉,桂氏一族的各位长老们哪里肯干?自然要找桂国公来算账。
桂国公府就算是势力再大,也架不住这么些人三天两头的搞事,自然是焦头烂额。
就在这个时候,善良的颜小熙登场了。
她坐着小六子赶的马车,带着李芙蓉来到了“桂国公府”,一下车,她就掩住了鼻子,这“桂国公府”的大门口味道可真酸爽,也不知道让人丢了多少臭鱼烂虾。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来这里捣乱的人全都撤了,大家都需要回家吃饭的。
几个让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厮抱着扫帚,正在打扫大门口的臭鱼烂虾。
李芙蓉娇声道:“二小姐,这里好臭啊!”
颜小熙摸出两个口罩,递给她一个,自己戴上一个,然后走上台阶。
“哎,你们是干什么的?”几个小厮戒备地瞅着她们师徒二人,齐齐地过来把人拦住。
颜小熙笑道:“我叫颜小熙,是‘回春堂医馆’的郎中,来给靳姨娘治病的,此事桂国公知道,你们通禀一声就是了。”
一个小厮进去,把管家叫了出来。
这管家也鼻青脸肿的,想来是这些日子挨了不少揍,他打量了一下颜小熙,这才冷哼了一声,“等着!”
然后转身进了大门,去通报了。
颜小熙好脾气地站在大门口,同那几个小厮聊天,“哎,几位小哥儿,你们府上这是怎么回事?门口怎么这么多臭鱼烂虾?”
这些小厮全都用白眼看她,就是她揭穿了罂粟壳事件,才导致“桂国公府”沦落到这种地步,这事大家全都知道。
颜小熙也不在意众人的眼神,见他们都不理自己,气定神闲地同李芙蓉聊起天来。
经过一番探查,她得到不少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