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陶夭夭还醒着的,躺在床上,睁大着眼看着天花板。
病房门推开,看到凤灼时来,她“唰”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大大的,里面有盈盈的水光,和不可置信:“毒傲娇,那么晚,你怎么来医院了?”
就算此刻回到国内,也可以先回家休息会儿,明早再过来,毕竟她已经醒了,人没有什么事情了。
凤灼关上门走了过去,“怎么醒了?”
陶夭夭笑着回道:“之前睡太多了,这会儿有点睡不着。”
凤灼伸手,搭上她的额头。
陶夭夭看他神情紧张,眉间锁着阴霾,因为“失忆”而混乱的心情,稍好一些,她握住他的手:“我又不发烧,你摸额头干啥呢。”
“现在还难受吗?”
陶夭夭摇摇了头。
她紧紧盯着凤灼那张英俊的面孔,目光望进凤灼深幽的黑眸中,那让人感到安定的眸子,是让她几乎腻成水的温柔。
脑海中不知不觉地,又回想起水里看到的那些场景,凤灼的名字真是她起的吗?
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幻觉呢?
她是不是可以试探一下。
这么想时,她已经问出口了:“你是华人?叫恰克,凤灼是你的中文名,你是爸爸是中国人,还是妈妈是中国人。”
凤灼定定盯着她,深邃的眼眸里透着探究。
他想了想,启唇道:“父亲是华人,家族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迁移到欧洲,早已经没有用原本的姓氏,我母亲……姓凤。”
陶夭夭感觉到了庆幸,接着又是更深的迷茫。
原来是他妈妈姓凤,所以他才会姓凤,那么她水里看到的那些幻想,又是怎么回事呢?
真的只是幻想?
“怎么了,怎么突然问我姓名?”凤灼试探问了一句。
陶夭夭在沉思,只呆呆地只望着凤灼,也不回答。
凤灼眸色沉了沉,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手指摸了摸她滑腻的脸颊,“是哪里不舒服?”
陶夭夭赶紧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就是看到你感觉心安,想要狠狠再看看你。”
凤灼拉上她的手,把她的手裹在手心里,然后伸出一只手将她紧紧抱着,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之前……真的……以后不能再有下次……”
他用词不明,但言语是那么忐忑。
陶夭夭能猜出,他大概是想说刚之前真是吓到他了,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之类的话,只是高冷如他,并不习惯说这类话,所以才会用了一个拥抱取代所有。
哭意,莫名涌上来。
她立刻紧紧抱住凤灼,一双手一直抓着他的衣襟,像是极度缺乏安全感,
因为她想到王禹靖和白念华,他们都说她是坏女人。
她莫名觉得惊恐和害怕,甚至不敢细想,只怕细想下去,结局是自己不敢承受的。
所以她听到凤灼说,他的姓来源于母亲,她才会感到一丝的庆幸。
其实,就算以前她真和凤灼在一起过,就算她以前曾经对不起凤灼,她也不会再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