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一脸得意的靳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踩本相!”看见对方的品级不足六品,靳品玉一时去了怯意,大声吼道,她为官多年,一直被凤帝视为肱骨,朝中无人不给她三分面子,也正是这份渐渐积累的大权,让她生出了野心,本来藏得十分隐晦,在看到遗姬身上的胎记后,深藏的野心如同雨后的种子,一日比一日的催发了起来,胜过雨后春笋,将唯一一点君臣之礼都丢弃在脑后。
乌维他们本来就是冲着效忠清歌,有饭吃,不用再受这些青鸾人歧视的,他们根本就不屑于和这些青鸾人为伍,此时见靳品玉大声喝斥,暴虐的性子就出来了,虚放的脚就是一脚踩到了靳品玉的脸上,用足了劲。
靳品玉的脸颊和地面压迫在一起,脸被挤得变了形,嘴巴也变成了畸形,气的面色发黑,嘴巴咿咿喔喔的说的话,没有一个字能听的清楚。
清歌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靳品玉,还以为是个什么高手,凭着那么点证据要来扳倒她,也不看看天高地厚。
“是……是……”靳品玉依旧被踩在脚底,四肢不断的划动,对着周围的禁卫军大喊,上啊,杀了沐清歌,只要沐清歌死了,她便还是最后的赢家。
可惜这样的喊声就像缺牙的孩子,说出来实在是听不明白,再加上她还被人踩着的,那些禁卫军就算领会了意思,也不敢随意出手了。
靳品玉真是又急又怒,恨不得能再分个身出来,指挥着这些人赶紧将清歌杀了。
一时之间,除了靳品玉那可笑的样子和支吾声,广场上没有其他的声音,偶尔两声祭祀用品撞击出来的声音,人心也随之撞荡。
凤宗妇一直看到这个时候,脸色从开始沉不住气到变化多端到现在又如死水一般平静了,这靳品玉请了她出来,说是十足十有把握的,她也是真的看过遗姬身上的胎记,确认是真的,才在今日站了出来,可是眼下这个情况,那十名伶倌身上的“凤凰胎记”,简直是在让她一下吓到了。
她趁着刚才也想清楚了,清歌今天是摆明了有应对来的,说不定就是要在上位之前,将这百官的心思在这里摸个透,而她这时,也是将清歌得罪了。
既然得罪了,那么她不如将这场戏演完,就算要将场子圆回来,那也得做得漂亮一点,不能上赶着去拍自己的脸。
思绪一霎那已经千回百转,凤宗妇立即往前两步,抬着苍老的面容对着清歌道:“今日本是登基大典,老身来参加是为显隆重,岂料出现这样的事情,陛下请不要怪罪,这靳丞相想必是看见胎记,为了青鸾着想,才犯了这样大的错误的。”
“噢。靳丞相的确是为了青鸾着想,我也这么认为的,所以今日我就大方的将位置让了出来,免得日后有人说我是假的,又说我对青鸾是别有用心,故意来假冒的!”今日这事情,还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清歌绝不会松口,她不是软柿子,不是想捏就能来捏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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