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退一万步讲,要对付齐沉鱼这样的软蛋,用蛊,那真是太浪费了!
窗外的春风很暖,夹杂着香味十分风雅,曾经齐沉鱼最爱的就是倚窗听风,可此时,她只觉得那一阵阵的就像地狱里刮来一般,将她四面把风的包围在阴森森的冷气中。
她的双眼闪烁不停,抓着裙子的双手冷汗涔涔,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她知道,她知道桑青不会说假话的,那么她的身体里早就有蛊毒了。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她突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弱小,那么的无知,在这一刻,齐沉鱼才发现,似乎以前她依仗的那些身份,那些名号,早就随着一阵风散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是。
只这一瞬间,她突然成熟了许多,桑青看着她渐渐变得冷静的神色,也不开口,疆主早说过了,此行齐沉鱼不过是个棋子去挪一挪,走一走,她若想得开,那便开开心心的做主子要用的人,想不开,那就做个傀儡,一样是“开开心心”做主子要用的人。
她又翻手拿了一个杯子,正要拎壶,一只手已经飞快的越过她,拎起来给她满茶。
“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桑青的眸光停在流出的茶水壶口,慢慢的展开一个笑靥,眼底流光划过,静静道:“很好。”
眨眼光年,时间飞快的转动,不过一瞬一个月的光阴便从指缝里划过。
东雷中都的牡丹节已然来到。
五月繁花似锦,在明灿灿的日光下,一盆盆的花儿经过精心打扮,从中都城门口处开始盛开,一直蜿蜒到城中的每一处。
一眼望去,处处都是花的海洋。
最为抢眼便是那摆放在皇城前,堆簇成各种造型的牡丹,花朵盛放如锦缎绚丽,层叠千瓣,贵不可言。
朱红瑰丽的东雷皇城映衬着国色牡丹,更是多了一副花样的富贵荣华。
东雷国花为牡丹,全国上下都爱牡丹,只要是稍许家有富余的人家,都会买上一盆牡丹放在家中,更不用那些贵族富贾更是以拥有名品牡丹为荣,而最好的牡丹,皆在东雷皇宫内。
这个节日,一直是东雷国内除却除夕最为热闹的节日,红男绿女,皆会在这天上街出游,在发髻上挽上一朵盛开的牡丹,更衬这节日的气氛。
皇城前有来自国内四面八方的达官贵人,世家名门正在此聚集,他们一面赏着皇城前的牡丹,一面与周围的人寒暄着。
其间有两个人,衣着朴素,也站在一旁,看着面前被花匠簇成一朵举行粉色的牡丹盆,像在热烈的交流着对牡丹的看法,没有人留意他们两人。
这两人,便是乔装后的御天乾和清歌,他们没有受到邀请,自然不能摆明身份大摇大摆的来让人提防。
此时的御天乾,穿着一身黑色的丝袍,五官平淡,憨厚可靠,而清歌则是同样的一身黑色长衫,戴了个银色的面具,双眸看似在赏花,实则在留意周围的一切。
牡丹宴开,这里到处都加强了守卫情况,明的暗的侍卫比平日里都多了两倍,显然是做了足够的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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