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错,高贵典雅,挺衬它的名字。”
来福一动不敢动的跪着,低着头不出声。
千夜离看了一会,方收回眼光,睨着来福的黑色衣裳,又发呆了一会,走到书桌前看着昨晚画的画,徐徐开口道:“那些时常被召去的人,是谁的人?”
来福跪移了个方向,依旧正对着千夜离道:“其中两人,身份很可疑,似大雍奸细。”
大雍?
御天乾的人,有意思。
两道秀致的眉毛微微动了一下,千夜离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画上人儿的脸颊划过,眼底的光芒变得有些迷恋,“好了,你下去吧。”
“是。”来福一个字都不说,应声后立即悄无声息的离开。
屋内静悄悄的,好似一直都只有千夜离一个人在这里。
他站在桌前,眸光凝在画上的女子身上,那是一个穿着红色纱衣的女子,身段婀娜,窈窕风流,手持琵琶,赤脚踏舞,飘渺如游龙惊凤,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若轻云之蔽月,若流风之回雪,让人目光流连,不能自持。
花容端着一盅燕窝酸梨粥走了进来,正巧看到千夜离站在书桌前,那一抹银白的身影好似孤寂到远古的月光,夺目又沧桑,说不出的寂寥。
他抿了抿粉嫩的嘴唇,走了过去,大声道:“主子,喝粥了!”
千夜离好似被他吓到才回神了,拿着扇柄敲了一下他的头,笑骂道:“就你声音大还是怎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主子我耳朵听不见了!”
花容将燕窝粥放下来,才皱着鼻子摸头道:“主子轻点,花容都被你敲笨了!”
十三岁的小男孩生的眉目清秀,做出这般动作也分外惹人可爱,千夜离眼眸微闪,坐了下来,拿起勺子在盅内搅动。
“你这般笨,敲了也是变得聪明了。”
“不跟主子你说。”花容翘了翘嘴,一眼看到桌上的画,小脸上笑容又淡了下去,走过来对着画道:“主子,你又画……那个梦里的女子了。”
“嗯,”千夜离喝了一口粥,淡笑道:“收起来吧。”
花容咬着下唇,走过去熟练的将画拿起,小心的卷了起来,眸光却停留在了画上,主子从青鸾回来后,几乎每天都会画一副画,画上的女人千变万化,有穿着红裙子的,有穿着浅蓝色宫服的,有穿着黑色的布衣的,有拿着匕首蹲下的,有拿着弓箭射靶的,有骑着马飞驰的,每一幅都画的很好,仿若那个人都活生生的在眼前一般。
只是,画上的女人一直都没有画脸,他问过主子,主子说是梦中看不见那个女人的脸。
他虽然小,却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他知道这世上只有一个女子,在主子的眼前出现过,那个女的,却是主子死对头的女人。
月貌说,主子是不敢画,怕画出了脸后,会更加伤心,像主子那种人,什么都喜欢藏的深深的,不给人看出来。
花容看着画上线条的精致,落笔的有神,那栩栩如生的身姿,都可以看出主子对那个女人有多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