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雄文?”
张金碑淡然道:“塞马一声撕,残星拂大旗!”
话音才落,人已如奔马腾空,一只掌纹青黑如暗夜的手掌映入刘屠狗眼帘,迅速遮拦住二爷全部视线。
如当空一点残星孤照,来势飘忽如狂风卷旗。
“姓张……大旗……”
刘屠狗反应过来,心中暗笑:“是武痴技痒还是想给宗门找回场子?老张家果然个个都是犟种。”
不过这刻碑之法倒是别出机杼,境界相差还远,却隐隐有了一丝神意的萌芽,日后当比张宝太那个老兵痞走得更远。
张金碑说要给刘屠狗看一招开碑手,二爷果然也看了个通透,见猎心喜之下,压制自身境界隐去灵感加持后毫不犹豫以一记病虎爪投桃报李。
围观众人尽被这一爪吸引,自指尖至掌心均隐隐有暗红色的纹络流转,晶莹剔透,望之不似血肉。
张金碑怒喝一声:“开碑!”
一击势大力沉的开碑手狠狠印在刘屠狗虎爪之上。
刘屠狗咧嘴一笑:“为你碑上添几个字,免得辜负开碑二字、大旗之名。”
话音才落,鲜血飞溅。
张金碑手掌上赫然多出五个血洞,深可见骨。他脸上青气愈盛,哑声道:“什么字?”
“二百年流不尽的英雄血!”
张金碑终于动容,二百年流不尽的英雄血,说的是功高震主身败名裂的戚鼎,是那两次争渡而埋骨他乡的一千绣春卫壮士,也是开派二百年来当生则生当死则死的大旗男儿。
他深深地看了刘屠狗一眼,开口道:“我门中欲送来第三旗数十子弟填补空缺,都给你如何?”
刘屠狗笑着点头,对三位百骑长一拱手,道:“小弟先谢过三位哥哥好意,除了桑兄弟,其余人就不必了,第四旗内,小弟定要一手遮天。”
如此直言不讳,又展露了足够硬扎的身手,三位百骑长再次对视一眼,默然无语。
“既然都不言语,小弟就当哥哥们同意了。”
任西畴轻哼了一声,冷冷道:“还不拜见刘旗总?”
第二旗数十人齐齐拱手:“拜见张旗总!”
桑源放下酒壶,走出二旗队列后跪地给任西畴磕了一个头,爬起身走到刘屠狗身后,整个过程中始终一言不发,不见半点情绪起伏。
二爷、奸猾似鬼的杨雄戟、心思难测的桑源,这便是第四旗的全部人马。
余老大被拒绝后面容阴鸷:“刘兄弟,老子不管你是哪里来的过江龙,大家心里明白,李校尉没提起第四旗兵员之事,既是使绊子,也有放任自流的意思,既然你瞧不上哥哥们的好意,今后怎么招兵,就看你自家的本事。”
他说着一挥手:“来,都跟一手遮天的刘旗总打个招呼。”
第一旗百多号汉子轰然应诺:“第一旗拜见刘旗总!”
张金碑低头往受伤手掌上撒了些伤药,撕下衣角简单包扎一番,抬头道:“三哥技不如人,但说过的话绝对算数,明日第三旗邀请第四旗的兄弟一同打草谷,刘旗总意下如何?”
刘屠狗再次笑着点头,拱手道:“多谢张三哥!多谢第三旗众位兄弟!”
既是先登军士又是大旗门人的第三旗悍卒齐刷刷回礼:“拜见刘旗总!”
刘旗总……
曾在某位薛姓旗总追杀下仓皇逃窜的刘二爷望向西南方向,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