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蓟州人而言,血棠营虽无监军之名,却是实实在在的天子耳目。”
二爷哼哼道:“那岂不是谁都不待见了?”
常兆清笑眯眯道:“有得有失嘛,你此去本就是做恶人的,就不要指望人家能给你好脸色看了。你要做的就是监视蓟州地方,即便金城失守,也要稳住蓟州城,确保天子的权威。”
这话说得很有几分意思了,恐怕常兆清方才所说的做一番事业,指的根本不是平狄,而是要趁机把边军的势力渗透入蓟州,扩大天子和朝廷的权威。
刘屠狗眸光闪动,问道:“要说天子耳目,曹军机的京师禁军且不论,恐怕北定府镇军和青州边军也会出兵吧,一个小小的血棠营能派上啥用场?”
“血棠营再小,有你这个半步神通的校尉在,谁敢轻视?”
常兆清笑道:“曹公何等地位,自然要爱惜羽毛,有些事情不好做得太过;北定府处境尴尬,真定王人老成精,他的恒山铁骑更加不会轻举妄动;至于青州,根本已是太子与长公主的私产,身子就不正,说话做事也就没有底气。算来算去,也只有朔方干净些。”
刘屠狗的头都大了,这蓟州怎么看都要比幽州还凶险复杂十倍,但凡行差踏错或是运气差些,自己还有可能全身而退,血棠营却不知还能活下几个人了。
“谋虑深远、不避嫌疑,守一隅之地而心怀天下,也难怪军门能深得天子信任了。俺只问一句,血棠营有啥好处?”
“直达天听便是最大的好处,换做旁人去,黑鸦卫就只是个笑话,你去了,未必不能得个黑鸦校尉的实职。”
说到此处,常兆清突然叹息一声,似是十分遗憾:“我倒是有些羡慕申屠渊了,将来为你请功的折子怕是要着落在他的身上,好大的一份善缘呦。”
“啥善缘嘞,不是军门这样的霸道性子恐怕也做不来金城将军,想来申屠将军的心眼儿也大不到哪里去。血棠营到他的地头上搞风搞雨,还能给俺好脸色?”
二爷不怀好意道:“立功升官不好说,给人当刀子杀人放火倒是没跑,不怕我捅了天大的篓子连累你吃挂落?”
常兆清终于大笑出声:“没有这点儿担当,也不配做这个朔方将军。”
“黑鸦卫三日后出征,还请军门配齐一千人的战马甲兵和一应辎重,要出去唬人,总得有些封号卫军的模样不是?”
既然是号称一卫,理所当然是一千骑,二爷理直气壮。
懒得去分辨常兆清所说几分真几分假,他轻轻跃起,一步飞下先登台。
眯眼瞧着刘屠狗的背影渐行渐远,常兆清莞尔一笑。
“连慕容氏这样的圣人高姓都看不上,自然是想着攀姬家的高枝,不交张投名状上来,天底下哪来这样的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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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酒劲儿没全过去,还挺忙,写得很不顺畅,大伙将就着看,欠下的一章容我改天再补。)
(ps:这类涉及谋算博弈的内容写起来好伤脑细胞,尤其担心费力不讨好。偶然翻到《一剑南归、一剑北来》那章,吴二三被鲁绝哀抓着飞上青冥,艾玛这是一本书吗?那才是武侠和仙侠嘛,以后会更加注意阅读爽感的问题。)
(ps:关于临时请假的问题,除非请假时间比较长,否则今后就不专门在相关里写请假条了,欠账也肯定会补上的,大家不要怀疑我虽不多但坚挺的人品。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