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境界而言还有一搏之力,只是此刻既然不再挣扎,明显是放弃了抵抗,也就不再过分相逼,轻声问道:“兄弟尽忠职守,实在令人钦佩,不知怎么称呼?”
见对方仍不吭声,曹春福笑了笑,很有耐心地继续问道:“不知孙总兵可在府上?”
孙府门外一片寂静,院墙内则充斥着马蹄声、撞门声和黑鸦们此起彼伏的呼喝。
杨雄戟再次出现在门口,神情古怪道:“二哥,都是空的,只遇到一名老仆,说孙道林在后花厅,要请你喝茶,还真是虎死不倒架。”
刘屠狗点点头,此时孙府正门和院墙都被第一旗占据,在他的感应之中,周遭确实除黑鸦外便空无一人,至于更远处是否暗伏甲兵,那就不得而知,不过这次来零陵郡本就凶险重重,到现在还不损一人已经没啥不知足的了。至于附近其他府邸楼阁上投来的视线,人家想看,二爷也管不着不是,还真是霸道不到这份儿上。
“既然孙总兵有此盛情,咱们也不能小家子气,门口就不必留太多人了,都跟我进去喝茶。”
白马阿嵬闻言向着门内走去,路过那名孙府什长时,刘屠狗侧头朝曹春福看了一眼,开口道:“抬进去。”
曹春福忙站起身来,躬身道:“是!”
他猛地出刀,在甲士什长尚且完好的左手腕和左脚踝上各砍了一刀,伤口见骨、筋肉俱断,这手脚算是彻底废了。
曹春福在战场上也没少干补刀的活计,废人手脚当真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这手艺未免太糙。他手下两名黑鸦赶紧过来抬起这名手脚尽废的什长,随后跟着大队人马缓缓入府。
除去第一旗,另有一名老仆在院中迎候,他看了一眼那名什长,摇摇头叹息道:“这又是何苦?”
他朝刘屠狗微微躬身,无悲无喜道:“校尉大人,请随小人来,老爷已经恭候多时了。”
二爷颔首下马,笑道:“老人家修为深厚,劳您亲迎引路,刘屠狗着实有些受宠若惊了。”
那老仆眼中古井无波,脚步一刻不停,从容答道:“大人说笑了,小人早年受过重伤,虽然侥幸活命,一只脚已经跌出灵感妙境,苟延残喘、风烛残年,在大人面前无论如何当不上修为深厚四个字。”
听到二人对答,二爷身后几名心腹什长纷纷侧目,因方才砍瓜切菜而起的骄纵与轻视立刻息了。
此时杨、任、张、董四人已经各带本旗分据要害,第四旗则是下马紧紧跟随在二爷身后。
这座华丽壮阔的豪族府邸中空旷无人,即便是在阳光明媚的夏日,仍带给人透骨的阴寒之感。
一袭袭大黑披风穿屋过廊,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襟袍兵甲的摩擦碰撞声能传出很远,打破了原本的幽深静谧,同时增添了几分沉重肃杀。
刘屠狗笑道:“老人家,孙总兵要请我喝什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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