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毕,会议室里的灯光亮又了起来。
汤姆森第一个就发言了:“各位,我的投资顾问跟我说过,如果李正堂那个家伙用20(百分号)的奥德股份来偿还的话,他就可以省下3亿的流动资金,然后他会把这3亿的资金注入股市,就可以顺利把奥德的股价炒高!而股价抬高后,我们mak占有的20(百分号)股份,也就跟着增值了。我觉得,这笔买卖已经很划算了。毕竟增值后的奥德的20(百分号)的股份,价值可是远远不止3亿欧元啊!既然我们已经赚了这么多,又有什么必要再冒风险去搞那个计划呢?”
管博脸色有点阴沉,缓缓道:“汤姆森,这种情况,我们昨天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有一个机会可以完全的吃掉奥德,难道我们眼睁睁地把这个机会放过,而仅仅满足于那20(百分号)么?仅仅的20(百分号)的股权,我们在奥德中根本就没有决策权!”
“汤姆森先生。”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小胡子男人笑了,我一眼就看出,他一定是管博的支持者,果然他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的那个投资顾问,肯定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吧?我们的投资部门的那么多高级顾问,都一致认为这个计划的可执行性高达到了75(百分号)以上,我不明白您的那个投资顾问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或许,他认为把钱存在银行里更加保险……只要美国政府不倒台,或者……伯南克先生不要再宣布降息……”
这番话一出口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笑声。汤姆森那张雪白的脸立刻涨的通红:“约翰逊,你这话是对我以及我的投资顾问的一种不信任!我不过是不想冒险,谨慎一些不好吗!”
那个约翰逊忽然笑了,然后瓮声瓮气的说:“天啊,我们的冒险家汤姆森先生居然说要谨慎!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今年春天的时候,关于华盛顿的那次投资,是谁在这个会议室里面义正词严地说‘既然做了风险投资这行,就得有面对风险的觉悟,这么一个好机会,有钱却不赚那不是是傻瓜么!’”约翰逊故意模仿着汤姆森的语气说话,又引起一阵哄堂大笑,看到目的达到了后,他又继续说道:“亲爱的汤姆森,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
汤姆森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咬牙道:“我承认华盛顿的事情是一次错误的冒险,因此我觉得这次我们应该谨慎!我的投资顾问认为……”
约翰逊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冷笑道:“你的投资顾问?汤姆森,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上次你也说‘我的投资顾问说怎么样怎么样……’我想,你现在的这个顾问一定是你开掉了上一个后,刚刚才找到的吧?”约翰逊假装思考了一下,嘻嘻一笑:“让我想想,汤姆森,这是你从去年圣诞节到现在,换的第几个投资顾问?第七个还是第八个?”
汤姆森满脸怒气,刚想反驳,管博恰如其分的喊了一句:“够了!”
管博用一种严厉的目光扫过全场,冷冷说道:“先生们,别忘了你们的身份!这里是董事会,不是在你们自己家里!”
汤姆森还想说什么,管博立刻抢先说道:“汤姆森先生,如果您持反对意见,可以在待会儿表决的时候,履行你的权利投反对票或者干脆弃权!”
说完后,管博不再理会汤姆森,他站了起来,双手按在桌子上,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大家,然后慢慢说道:“先生们,我想现在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如果我们保守一点,我们可以很轻易的得到20(百分号)的奥德股权,这个收获已经高于我们当初投入的3亿欧元。但是我要提醒大家的是,即使我们得到了那20(百分号)的奥德股权,我们也不得不面对另一个现实……”
管博顿了一顿,等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才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这个现实就是:我们已经得罪了正堂。我们拒绝了他们延迟还债的要求,其实就是在逼他们交出20(百分号)股权。我想在座各位都和李正堂打了多年交道了,我们这样做就是生生的把他手里的蛋糕,夺走了一块。一旦李正堂在奥德站稳了脚跟――或者说,一旦正堂挺过了这段困难时期,那么以后的事情,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换句话说,我们拥有的20(百分号)股权,根本无法保证我们在奥德的利益!正堂拥有奥德的决策权!在奥德内,正堂才是主人!大家都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了,相信各位心里都明白,仅仅20(百分号)的股权意味着什么!李正堂有一千种办法,可以使我们在今后的奥德发展中,分不到本应该属于我们的那部分利润!对付监察会的那些人,李正堂的办法未必就比你们差!也就是说,得罪了李正堂,今后我们的20(百分号),只不过是一个天上的馅饼,只能看着,却根本吃不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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