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旅行时,大号旅行箱常常装的是王成的衣物,中号旅行箱装着杂七杂八的个人物品,以及沿途买的小礼物,而小号旅行箱装着是贵重物品及笔记本电脑。
简洁记得王成是个做事极端追求细节的人,这规律是绝对不会打破……只在偶尔的时候,大号箱子都装不下他准备替换的衣物,中号旅行箱里会出现一些内衣内裤等贴身衣物。
简洁不客气的转身,去扒拉中号旅行箱内的东西,果然,那里面也装了半箱礼物,以及一套简单的备用服装——只有一套。王成换上这套衣物后,除了换下来的脏衣物,基本上没有备用装了。
这种事,在王成身上是很少出现的。
简洁蹲在那里发了一阵呆,抬头打量王成身上这套服装:上身是件普普通通、看不出品牌的体恤;下身一件同样普通、绝不是什么大牌的牛仔裤,脚上蹬的是同样普通的旅游鞋;手上,那副万年不脱的手套也不见了,那枚如影随形的冠军戒指也不在原来的指头上。
见到简洁打量自己,王成揪揪身上的体恤衫,同时指指裤子和鞋子;“怎么样,全秘鲁货,也算是秘鲁名牌啊。”
简洁脱口而出:“这个……,你装什么装?你就算再落魄,也不用在我面前显示吧?老娘我养得起你……不对,期货账户里有你的钱,那帐户里我的钱只是一小部分,你再穷也比我富啊,在我面前装什么寒酸样?”
王成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呈现出一丝落寞,但马上他的表情换成了真诚,他很真诚地说:“哦,我最近精神极度紧张,有点神经质了……我现在总算明白,当初克洛苏为何常常惊恐不安时刻处于奔溃边缘,正像你说的,我居无定所太久,工作压力大,负面情绪积累太多,所以我回来打算治疗我的心理,品尝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这是大实话,可简洁不信。
她摆手阻止王成换装动作,这时候王成正往手腕上戴一只宝玑手表:“得了吧你,别糟蹋那只手表了。你这身打扮出去,那只手表只会被人当做假货。”
王成显得有点不服气、有点赌气的辩驳:“怎么了?秘鲁也有富翁啊,秘鲁人买得起宝矶表的大有人在,这一身秘鲁装,难道不能带宝玑表了?”
简洁无法确定王成的赌气是否〖真〗实,面前这男人实在太会演戏了,他总能在适合的时机做出合适的表情,在恰当的地点展现恰如其分的态度。简洁正琢磨该怎么反击,忽然间,因为蹲得太久,她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身〖体〗内流了出来,弄得她腿上湿哒哒,她赶紧站起来,红着脸说:“看你干了什么呀?”你等等,等我冲个澡换衣服,我领你出去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出去,买几身替换衣服……
咦,你的信用卡在国内能用吗?”干脆别麻烦了,外币转进来还要时刻关注兑换率,你用我的副卡……放心,我卡里的钱足够你huā,你也不用想着还钱,只要你帮我继续打理我的投资,你huā再多的钱我也愿意……顺便说一句,你回来了,是不是意味着我以后捞外快的机会也会来了,说实话,我的第一桶金还都是跟你捞的,这几年你东奔西走,我再没机会捞外快了。”
多说了几句话,简洁感觉到自己快站不住了,她赶紧往浴室里跑,王成抬了一下脚,想追上去做点什么,但他马上重新换上一付漠然的表情,蹲下身子开始收拾行李箱。
如今的简洁,大约已过了炫耀随身珠宝的阶段,这次她挑选出的礼品,都是带有各地浓郁民族风的特产,比如瑞士磁器、西班牙牛角工艺品等等,唯一还算是首饰的,她选了一副粉色钻石耳钉。选好的东西都堆在箱包旁,王成耐心地将这些东西收拾到一边,开始整理翻乱的行李箱。
收拾好行李后,简洁依然没化好妆,王成悠闲地扫视简洁这间客厅。这套房子装修风格是现代简约,看起来不奢华,但每样东西都充满设计感,功能性十足——除了楼梯前竖立的两只象牙。
这两只象牙被做成盆景样,放在红木基座上,一左一右像保护神般戳在楼梯口。整根象牙被打磨得很光滑,没进行任何雕琢,只是上了一层漆保护而已。
王成走到象牙边,伸手抚摸象牙光滑的外表。不知什么时候,简洁走到了王成身边,她挨近王成身体,轻声解释:“认出来了?你的象牙。那些象牙大多数都卖出去了,留下二十根最大最长的,我挑选了一对当做自己的佣金,你不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