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郑重的说道:“允宣兄的这番情谊,我必铭记于心。”
然而邢邵却似乎不太满意。他皱起了双眉,连连摇头道:“允宣,此诗好则好矣,兆头却是不妙。由其意而度之,我二人恐怕不免有饿死、渴死之忧。”
周惠诧异的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有此一说。伯夷、叔齐是饿死于首阳山不假,可这不正是后世所赞颂、所推崇的吗?而他们两人虽然说是隐居,却肯定是居于山中的寺院内,还有家中僮仆按时送上供奉来,怎么可能会饿死?
至于渴死,那更是无稽之谈。山中水脉充足,从来没听说有人会在山中渴死的,连伯夷叔齐都没有渴死,何况他们?
怀着这样一番疑惑,再想到他刚才提过的招待杨元慎之事,周惠忽然明白了,邢邵这是在向他讨要酴釄酒喝。
这邢邵邢子才,果然是如史书上所记载的那般风趣啊……
周惠忍不住哈哈一笑,向邢邵作出保证:“子才兄放心,等我从京师回来,一定携酴釄酒前往山中拜望,以浇两位的渴吻。”
“好,有允宣这番承诺,我和遵彦必会翘首以待。”邢邵满意的颔首笑道。
周惠也点了点头,翻身跃上了战马,拱手向两人辞行:“如此就以后再叙吧!我公务私事在身,先行告辞。”
“告辞!”邢邵和杨遵彦一同拱手回礼,目送着周惠驭马离去。
看着一人一马消失在山道的拐角,杨遵彦沉吟着问邢邵道:“子才兄,你适才托他以诗文酬答,又以索酒为名,相约再会,可是有订交之意?”
“遵彦啊,你想太多了。也就是多结识一位士子,顺便扰他几顿美酒喝喝,哪有这么多的说头?”邢邵随意的笑着,态度十分洒脱。
“话虽如此,交游也必须择友才行,”杨遵彦追问道,“依子才兄之见,这周允宣其人如何?可堪为吾辈知交?”
这次邢邵思索了片刻,才肯定的点了点头:“其人颇有颖悟,诗才也颇为可观。至于心性,从之前的事迹,还有如今对待我等、对待亡友、对待流民的态度看来,倒不失为重情好义之人,值得吾辈结交……不过,其人以庶家子弟身份,半年内便做出这许多事来,获取到了如今的地位和名声,足见其人对功业甚为看重,而且也颇有周旋之能,想来不会和吾等恬淡尚文之士交往太多。”
“子才兄之意,与我不谋而合,”杨遵彦沉吟着说道,“观其所为,其志不小,行事也颇合正道,或许真能像他所说的那样,对时局有所匡益?只不过,他的出身毕竟太低了,身边自然没有什么可用之人,能达到如今地位,差不多已经到了极限……依我看来,除非他能有特殊的机遇,或者建立绝大功勋,否则也只能空怀这番志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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