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霁云扫了公孙府上的一干人等一眼,目光湛然沉声道“公孙小可何在?”
公孙小可硬着头皮站出来,抱拳拱手道“这位将军,在下正是公孙小可,不知你是?”
公孙小可个头矮小,身材清瘦,属于那种小巧玲珑型的男人。而其人皮肤白皙,油头粉面,一望可知就是纨绔公子哥儿。
南鼻云淡然一笑,凝视着公孙小可大声道“本将永宁王、陇朔大都督、四镇行军大总管张帅麾下,神策军中郎将南霁云,传张帅口谕于你一”南霁云稍稍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声音肃然:“汝与张清合谋陷害李岫,莫非欺我永宁王府中无人?公孙小可,本王只给你一次机会,立即去京兆府衙门投案,否则,休怪本王翻脸无情!”说完,南霁云冰冷的目光在公孙小可身上扫过,然后转身就翻身上马,朗声呼道“众军!”“在!”余护军慨然齐声应诺。
“走!”南霁云挥了挥手,纵马驰去。众军旋即也纵马跟随,驰去。
公孙小可耳边回dàng着南霁云那清冷的声音,脸sè变得无比苍白,虽是冬季,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的母亲孙氏惶急地上前来,一把抓仕公孙小可的胳膊,压低声音道“小可,你老实跟为娘说,你又在外边闯什么祸了?怎么永宁王派人来对你说这种话?你快说呀!”
“母亲孩儿”公孙小可搓了搓手,轻轻道“母亲,这事儿与孩儿无关呐,都是那张良娣的弟弟张清”公孙小可伏在孙氏耳边,简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孙氏听了,妩媚的脸上,眉头紧皱起来。
她有些恼火地狠狠扯了扯公孙小可的胳膊,跺脚道“你这孽子,为娘早就说你不要跟那个张清在一起瞎胡混,你总是不听!这下可好,闯下大祸了,看你怎么收场!”“永宁王张xuān是咱们能惹得起的?可恨你爹这个老混账东西,听了张继勇的撺掇,上书参奏弹劾人家。这事儿还没了,你这小冤家又闹出这种事端来”孙氏心急如焚咬了咬牙道“小可,你听为娘一句话,为娘这就陪你去京兆府衙门投案认罪,张清是主谋,你不过是同流合污,算不上什么大罪……”公孙小可吃了一惊,倒退了一步低低道“母亲,这”
“你还犹豫什么?你这孩子怎么现在还看不明白吗?永宁王这是让你去指证张清,给你留一条出路小可啊,张家愿意跟永宁王府斗,那就让他们去斗,咱们公孙家犯不上为张继勇当开路先锋,犯不上啊!”“走,赶紧随为娘去京兆府衙门”…孙氏倒也是一个很有几分魄力的fu人,硬是拽着自己的儿子去了京兆府衙门。
她判断的没有错,张增此番就是给公孙小可一个机会,指证张清。
从西市到东市的中心大街上,商贾姓往来如织。
轰辖!
一阵轰鸣的马蹄声传来,商贾姓纷纷避至街道两侧,这时就见一支衣甲鲜明的军卒纵马驰过,打头的是一个威风凛凛的青年将领。
“看,那好像是永宁王麾下的神策军将军南霁云,人称陇朔军中第一箭神,箭无虚,中,千军之中射落吐蕃骑兵头颅,犹如探囊取物尔!”
“箭神南八,竟然如此年轻!”
“嘿嘿,咱跟南八还是河南老乡呐……”南霁云目视前方,见前方行人较多,便放缓了马蹄,同时挥了挥手,众军也一起纾缓了下来。
南霁云率这余护军在众人的窃窃si语声中昂向前,神sè肃然。
不多时,就到了国戚张府。
张府也是长安城里一座比较巍峨雄伟的府邸,不过,比起永宁王府来还是差了几分气势。
四个看门的家奴正在门前无聊赖地闲扯,突然见到南霁云带余护军一路奔驰冲到了府门跟前,大吃一惊,如临大敌。
南霁云在马上冷冷一笑,挥了挥手。
两个军卒翻身下马,将三十贯钱哗啦啦地掷在张府门前的石狮子前,一地明晃晃的铜钱在清冷的阳光下反射着妖异的光彩。
“奉永宁王、陇朔大都督、四镇行军大总管张帅令,送还张府三公子张清钱连本带息三十贯,请查收!”
说完,军卒翻身下马,在南霁云的率领下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张府门前的几个家奴目瞪口呆地望着南霁云标下军卒纵马驰去的背影,又低头望着眼前不远处的。。地铜钱,面面相觑,呆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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